听到阿飞的话，周队欲言又止，他是知道阿飞的身份，但犹豫过后没有说话，只是递了一根烟给阿飞。

“今日这么大方。”阿飞接过周队的烟，笑着又道：“你是不打算活了啊？”

“你有的吸就吸。”周队自已又叼上一根烟，点燃以后说道：“别给我贫嘴。”

沉默寡言的柳欢，喃喃说道：“可惜啊……”

阿飞问道：“你在可惜什么啊？”

“看不到云梦大泽了。”柳欢喃喃感叹，拿出一颗话梅含到嘴里。

阿飞开玩笑逗弄着柳欢：“我要是还有余力，届时就帮你收尸。后面人族要是能向北挺进，我就将你埋葬在云梦泽。”

“麻烦你了。”柳欢点了点头，他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但尸体容易发臭，你可以将俺的骨灰洒在云梦大泽。”

“你们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何长空劝道：“虽然是先头部队，但只要及时使用瞬移符……”

“俺们天水阁没有孬种。”柳欢打断何长空的话，又道：“我会与麾下将士共存亡。”

“我真的受不了你们了。”周队起身，手指里夹着烟，独自走向营帐外面，伸手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