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林舒言,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艰难地将李旻浩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上,然后弯下腰,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林舒言冰冷的身体抱了起来。
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仿佛所有的重量都随着那场爆发放逐到了另一个维度。
三人(或者说,两人和一具躯体)互相依偎(或者说,拖累)着,踉跄地朝着来时的方向,朝着那片开始渗透进微弱天光的出口,一步一步,挪动在布满残骸与灰烬的死亡之地。
李旻浩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吞噬了“门”的绝对黑暗,还有这片曾经承载了最终战斗与牺牲的焦土。
然后,他转回头,将胸口那个包裹着微弱银光和残破胸针的布包,贴得更紧。
外面,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黎明的第一缕熹微晨光,正挣扎着穿透厚重阴沉的云层,吝啬地洒向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
光很淡,很冷。
但终究,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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