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地向下摸索。

光线很快被黑暗吞噬，只有陆离指尖凝聚的一小团混沌色微光，勉强照亮前方几步的范围。

脚下是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苔藓和碎岩，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

在这绝对的寂静与黑暗中，只有陆离和李照清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肩头的黑猫圣人早已不知去向，在黑暗中，陆离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在自己肩头。

李照清握着手持能量枪，枪口微微下垂，时刻警戒着四周。

她的心跳，在这封闭幽暗的环境里，似乎比平时清晰了许多。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前方那个挺拔而熟悉的背影上。

陆离。这个在末世之初，于尸山血海中将她从绝望边缘拉回来的男人。他们一起经历了最初的挣扎，见证了团队的建立，一路走到今天。

他们依旧信任，甚至更加默契。

但像这样，只有两个人，深入未知险境的情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上一次……可能还是在某个小镇废墟里搜寻第一批补给品的时候吧？

那时候，队伍还很小，世界还没那么绝望，他们还能在短暂的休息时，靠在同一面断墙后，说上几句关于未来的天真话。

李照清的目光微微垂下，落在陆离被微光照亮的侧脸上。

他变了，又好像没变。

变得更强大，更深沉，背负得更多，眼神里多了许多她无法完全理解的东西。

但那份带领大家活下去的坚定，从未改变。

她轻轻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尘埃的味道。

自己呢？好像除了枪法更准，战斗经验更丰富，心……也跟着沉了许多。

有些话，有些情绪，早已被生存的压力和团队的责任深深掩埋，只有在这样难得的近乎独处的时刻，才会悄悄泛起一丝涟漪。

“注意脚下，前面路变滑了。”

陆离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