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虚影而已。

陆离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面对那威严的精神压迫，他眼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或交涉的姿态。

只是在那虚影话音刚落气势正盛试图进一步施加压力震慑的刹那握着暗金长枪的右手，狠狠的向前一刺。

陆离动作快得超越思维。

枪尖那一点混沌色的终末真意，随着枪势自然流淌。

噗！

一声轻响，如同刺破了一个气泡。

那道银白色的圣人虚影，连惊愕或愤怒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幻，便在枪尖触及的瞬间从头到脚彻底湮灭！

连一丝能量涟漪或精神残留都未曾留下。

从出现到消散，不过一息之间。

那警告威压，都成了一个短暂而可笑的笑话。

陆离收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连眼神都没有多给那片重归黑暗的虚空一眼。

“走。”

他平静地对身旁的李照清说道。

李照清迅速收敛心神，点了点头，紧跟而上。

肩头的黑猫圣人，碧绿的竖瞳瞥了一眼虚影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陆离那平静的侧脸，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

“也好，省得啰嗦，这白肤系的圣人，大多自私的很。”

“我们留下的遗迹，它们总是喜欢做些手脚，反倒是他们留给自己人的，大方的很！”

它对陆离这干脆利落的举动，似乎并无不满，反而有点乐见其成。

两人一猫，很快消失在了永夜的石林深处，向着启明号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留下那座依旧沉默的尖塔废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时代被无情终结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