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张老伯,别跟外乡人说这些了,晦气!” 一个穿着灰布裙的妇人提着菜篮走过,看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些害怕,“快走吧,天快黑了,待会儿赶尸队来了就麻烦了!”
十三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落到了房檐后面,天色渐渐暗下来,河边的风也更凉了,带着些说不出的腥气。胡仙幼崽突然从虎娃怀里跳下来,对着镇子西边的方向龇牙,尾巴绷得笔直,喉咙里的呼噜声越来越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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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分劫碑突然轻轻颤动起来,悬在十三肩头的碑体红光变得微弱却急促,像是在闪烁,碑体表面浮现出淡淡的纹路,跟之前破阴魂局时感应到的邪术纹路有几分相似。九叔赶紧凑过来,盯着碑体看了会儿,脸色凝重:“是同源邪术!这赶尸匠的‘借婚送煞’,跟之前阴阳先生的阴婚局,用的是同一种邪术底子!”
“同源?” 陈老栓皱起眉,“那岂不是说,这赶尸匠也是七煞教的余孽?”
九叔点了点头,从布包里掏出之前记尸婚传闻的纸,在上面画了个纹路,跟分劫碑上的比对:“你看,这纹路的走向、节点,都跟七煞教的‘聚煞阵’一样,只是多了赶尸的手法,把煞和婚结合起来,更阴毒 —— 借赶尸的名义送煞,用红轿引活人当祭品,比单纯的阴婚局更难防!”
十三握紧分劫碑,碑体的红光还在闪烁,指向镇子西边的方向,显然,煞气的源头在那边。他望着冷清的青溪镇,想起老汉说的李二娃,想起前杨村村民担心的眼神,心里的信念更坚定了:“不管他是不是七煞教的余孽,这‘借婚送煞’不能再让他搞下去,得找到这赶尸队,破了他的邪术。”
“可现在天快黑了,赶尸队晚上才出来,咱们贸然出去太危险。” 陈老栓指了指镇上的客栈,“先找家客栈住下,晚上观察观察,看看赶尸队的路线,再做打算。”
王大胆也点了点头,虽然他想立刻去找赶尸队,却也知道冲动没用:“行!先住下,老子正好养养力气,晚上要是遇到那红轿,先劈了它再说!”
那老汉见他们要留下,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这是俺家晒的艾草,晚上放在房间里,能挡点煞气。” 他把布包递给十三,“镇上最东边有家‘临河客栈’,老板是个实在人,你们去那儿住,就说是俺介绍的,他会多照应。”
十三接过布包,对着老汉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伯,我们一定会查清这事,不让赶尸队再害镇上的人。”
老汉摆了摆手,站起身:“别谢俺,俺也是盼着镇上能太平。” 他往家里走,边走边回头,“晚上真别出门,那赶尸队的铃铛声,听到了也别开窗!”
按照老汉的指引,他们很快找到了临河客栈。客栈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穿件灰布衫,见他们来,赶紧迎了上来:“是张老伯介绍的吧?快进来,外面风大。” 他往店里看了看,除了他们,就只有一个穿粗布衫的后生坐在角落,“现在镇上没客人,你们随便选房间,都干净。”
“老板,俺们想问问,” 王大胆坐下后,直接开口,“那赶尸队的红轿,一般晚上啥时候来?从哪个方向走?”
老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手里的茶壶差点掉在桌上:“你们咋打听这个?” 见十三拿出分劫碑,又听说是来破邪术的,他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一般亥时左右来,从镇西的乱葬岗方向来,沿着河岸走,往镇东的河下游去。每次来之前,都能听到铃铛声,‘叮铃叮铃’的,特别渗人。”
他顿了顿,又说:“前几天有个外乡人不信邪,晚上开窗看,正好遇到红轿经过,轿帘儿掀开,他看到里面有只白手,吓得当场就晕了,第二天就走了,说再也不来青溪镇了。”
虎娃抱着胡仙幼崽,小家伙还在对着镇西的方向龇牙,尾巴时不时扫过桌面,像是在提醒他们什么。十三摸了摸分劫碑,碑体的红光还在指向镇西,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显然,离煞气源头越近,感应越强烈。
“老板,麻烦给我们准备点热水,再弄点吃的。” 九叔说,“晚上我们要观察赶尸队的路线,得先养足精神。” 他又从布包里掏出张黄符,“这个您拿着,贴在客栈门上,能挡煞气,晚上您也别出来。”
老板接过黄符,连连道谢:“谢谢你们,要是能把这赶尸队赶走,俺们青溪镇人都感激你们!”
晚饭很简单,一碟炒青菜,一碗豆腐汤,还有几个白面馒头,却是他们进入南方后吃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