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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好任务,众人陆续上马——九叔和陈老栓共骑一匹,马背上绑着地图和罗盘;十三和虎娃共骑一匹,纯阳镜的木架绑在侧面,小白蹲在虎娃怀里;护生抱着王小财骑一匹,小书包放在身前,方便随时拿本子记录;王富贵单独骑一匹,挑着最重的物资袋,走在队伍最后,负责断后。
“出发!”九叔喊了一声,率先策马往前,马蹄声在清晨的路上回荡,朝着南方赤血谷的方向奔去。王小财坐在马背上,掀开小书包的盖子,时不时探头看一眼外面的风景,嘴里还小声念叨着:“赤血口、血池、血煞洞……俺都记着呢,肯定能记好!”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周围的景色慢慢变了——原本绿油油的草地渐渐变成了红褐色,连路边的石头都带着点暗红,像是被血染过一样。陈老栓勒住马,从怀里掏出罗盘,指针微微偏红,指向南方:“快到了,这附近已经有淡淡的血煞了,大家都打起精神。”
又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狭窄的山口——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崖壁上长着些暗红色的杂草,山口处的风刮过,带着股淡淡的腥气,正是地图上标注的赤血口。
“停下!先别进去!”九叔赶紧喊住众人,翻身下马,从布包里拿出地图,对照着山口看,“没错,就是赤血口。虎娃,让小白先去探探,看看里面有没有煞气或者埋伏。”
虎娃抱着小白走到山口边,轻轻放下它:“小白,去里面走一圈,要是有危险就亮火,别逞强。”小白“嗷”了一声,尾巴一甩,朝着山口里面跑去,狐火在暗红色的崖壁间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格外显眼。
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山口的方向。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小白跑了回来,狐火没有变亮(说明没遇到危险),只是尾巴尖沾了点暗红色的泥土,嘴里还叼着一根带刺的杂草(崖壁上长的)。
“里面暂时没危险,也没看到埋伏。”陈老栓摸了摸小白的头,又看了看罗盘,“煞气浓度不高,大概是轻煞级别,咱们可以先把营地扎在山口进去半里地的空地上——那里地势平坦,还能看到山口,要是有情况能及时撤出来。”
众人跟着陈老栓往山口里走,刚走没几步,王小财突然指着崖壁喊:“陈爷爷,你看!那上面有划痕!”众人抬头一看,崖壁上果然有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出来的,边缘还带着点黑色的煞气残留。
“是血煞兽的爪痕。”九叔走过去摸了摸划痕,眉头皱了皱,“看这痕迹的新鲜程度,应该是昨天留下的,说明这附近有血煞兽活动,虎娃和小白晚上警戒的时候要更仔细。”
虎娃赶紧点头,把小白抱得更紧了:“俺知道了,晚上俺和小白轮流守着,保证不让血煞兽靠近营地。”
走到半里地的空地,众人开始搭营地——王富贵负责搭帐篷,他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搭好了两顶帐篷(一顶住人,一顶放物资);护生和王小财负责贴符,把还魂清心符一张张贴在帐篷周围的石头上,形成一个简易的符阵;十三和陈老栓则用纯阳镜和分劫碑在营地周围布阳力阵,分劫碑的金光和纯阳镜的反光交织在一起,在营地周围形成一层淡淡的光罩,能挡轻煞。
九叔则拿着地图和纸笔,蹲在空地上画现场草图:“这里是营地,往东北走三里地是血池,往西北走五里地是血煞洞,东边是赤血林……咱们下午先去血池勘察,早上露水重,血煞浓度高,下午太阳足,煞气能淡点。”
王小财蹲在他旁边,拿着小本子跟着画:“九叔,血池的水真的是红色的吗?会不会像过年的红墨水?”
“比红墨水深,有点像暗红色的血水,还带着点腥味。”九叔耐心解释,“你到时候别靠太近,血池里的水沾到皮肤上会发痒,得用阳井水擦才能好。”
中午在营地吃了干粮,众人稍作休息,就准备按计划去勘察血池。出发前,陈老栓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还魂清心符:“血池附近的煞气比营地重,贴张符在身上,能稳住心神,不容易被煞气影响。小财,你把这个香囊戴上,里面装了阳草,能帮你挡点小煞。”
王小财接过香囊,赶紧挂在脖子上,又把小本子塞进怀里:“俺准备好了!能记好多好多细节!”
众人牵着马往血池方向走,路边的杂草越来越密,颜色也越来越暗,空气中的腥气也越来越浓。小白的狐火慢慢亮了点,尾巴尖时不时朝着两边的草丛晃,像是在警惕里面的动静。
“前面就是血池了!”陈老栓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低洼地。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低洼地里积着一潭暗红色的水,水面上飘着一层淡淡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