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村民们对自己那副颤颤巍巍的样子，答案显然亦是明显。

“敬非来源于压迫，爱非来源于强迫，信仰，从来不是空谈之物，你得先给他们希望，他们才会给你信仰。”

金蟾最后说了一句，掐着佛号离开，留下月歌一人，在原地抉择。

好半晌后，月歌幽幽从庙中出来，走向朱无忌。

“想清楚了？”

朱无忌踢了踢脚下老鳖，抬头问道。

“也许吧，今后的路我还没想好，但我答应你，不会再为难百姓了。”

月歌脸上纠结之色减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还提亲吗？”

朱无忌又问。

月歌释然地摇了摇头。

“谢谢你们，让我想清楚了自己该往哪去，可惜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回报你们的。”

“我们把你折腾成了这样，你还谢谢我们？”

朱无忌啧啧咂嘴，“看来我以前看错你了，你可能还真是个好人。”

“好人不好人无所谓，但以后，我想活得真实一点。”

月歌又笑，笑容灿灿，如春风拂面。

朱无忌看着这家伙那张俊脸，一时确实也有些羡慕。

看了半天后，他忽然露出了一道坏笑。

这突然的笑，让月歌也不由有些发毛，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月仙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他坏笑着，将那满箱子灵石推向月歌。

“你？想干嘛？”

月歌忽然感觉一阵寒意。

“别想多了，我对小白脸没兴趣，不过，你那聚形散气的法术，我挺喜欢，做个交换吧，灵石还是给你，你教我法术。”

朱无忌正色道。

“法术？”

月歌恍觉，释然又笑：“本就想给你们点什么表示心意，既然你喜欢，这法术教你便可，但这灵石，真的不还他吗？”

月歌瞥了瞥那被朱无忌踩在脚下的老鳖，有些为难。

“还他？绑都绑来了，你以为东西还他人放了，他就会放过我们？”

朱无忌皱眉，这月歌，属实是单纯的紧。

“那，总不至于杀了他吧。”

月歌为难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