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用钱,便就因贪财而出击。”
“啊!原来如此,这便又将如何应对?”
“军中原先便有幕僚参谋向高太尉提议,干脆就全军调转江宁府,在江宁全境实施焦土战略,城外全部坚壁清野,所有财富尽数调集进入城内,从而吸引叛贼前来,就把决战的战场放在这里。高太尉也决心率领一众官兵,与贼人决一死战。”
一听得胡衍此语,江宁府通判立刻出言劝阻:“万万不可啊!胡直阁。此计虽然决心可嘉,但是却有弊端。太尉及直阁麾下王师,多为西军步骑劲旅,平地作战方是上乘。而叛贼裹胁了东南水师,却是善于水战。江宁府乃在大江之畔,与贼决战,恐是以已之短攻敌之长啊!”
江宁的官员听完后,最恐慌的便是“焦土战略”四个字,好在还是这个通判聪明,立即想了另外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劝阻,竟也引得朱彦连声赞同:“就是啊就是啊!”
“朱帅守手下果然是能人辈出。”胡衍先是赞了一句,再道,“高太尉是何等大帅之才?他当时就指出在江宁城作战的不妥,便是指出,只须将此时城中的赋税财富尽数随着大军转运,那便就是相当于在自身身上缚上一块香喷喷的肉包子,不愁叛军不会乖乖地与我们进行最终的决战!”
至此,胡衍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真实意图。
但是这的确是一个朱彦等人无法拒绝的阳谋,甚至现场还有更聪明的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建议可以在城中的富户之中倡议大家为了境内的平安,进行军费捐助。
不过,还有暂时没想明白的人问到,如果有的富户不想或者不愿意捐助的话,又能怎么办呢?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是王师,是最讲道理与信誉的。捐助军资,全靠自愿,决不强迫。”胡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不愿援助的大户,多半也是他们实在拿不出钱来,不强迫。明天我们回广德军时,就把他们一并带走,去安置在更安全的乡下后方,如此一举两得嘛!”
好,刚才提这个问题的人立刻闭上了嘴。
朱彦等人在经历了近乎于烧到眼前的战火的洗礼之后,十分聪明地选择了与胡衍、高俅的合作。
胡衍更是在第二天从江宁府库搬运库银与漕粮的现场,对着朱彦夸下海口:“江宁府的安危就是南征大军的安危!”
留在广德军的高俅也没有闲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把那个知军李植叫来,先拿出之前的错报军情问题,直接责问他还想不想活命?在李植被吓了个半死后,立即叩头说想。然后便和颜悦色地说道:“李知军也是进士及第的出身,文笔一定是不错,那么接下来本帅的文书就全靠知军来润色了!”
“全听太尉指点。”
先让他开始起草一封发给朝廷的告急奏章,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高俅已经彻底掌握到了“拆屋顶开窗户”的精妙所在,在这封告急奏章中,他面色凝重地描述着:
自南征大军进入江南东路之后,立即便遭遇到了声势浩大的两浙路叛军,其兵力强盛、行踪不定、四下遍燃战火,而他虽竭尽全力,各处追击补救,但也只能做到各地灭火,难以剿灭贼匪的根本。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便尝试着提出:江南东路已经不可坚守,路内各州都面临着城破在即的危机,不如集中兵力,退到大江之北的淮南西路,依托大江之险,从长计议。”
高俅口述的这份奏章,内容实在是过于骇人,李植想象不出,朝中的诸位宰执们与官家看了之后,会如何地生气,这样一来,他们这里在前线的官员,还有活路吗?
他一边的筹措着最适合的语句,一边壮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果然是大才子,想得很全面。”高俅点点头,又道,“那就在最后加几句话:贼军裹胁六路,穷兵黩武,兵锋日盛。江南东路各地破碎,粮饷难继,恳请朝廷再发大军十万,再征军资,方能稳住局势!”
望着李植一脸错谔,却又不得不苦思冥想措辞用句的样子,高俅也由最初佩服秦刚出的这个主意开始,转而开始得意于自己的悟性之高,早就远远超过眼前这个所谓进士及第之才。
其实,无论是要放弃江南东路、还是让朝廷再次派出十万大军,他都根本不指望朝廷里能够答应,这便就是他的“拆屋顶”之计。只有这封奏章上去后,朝廷无论是怎么斥责他的无能与失利,最后肯定都是不会同意的。
不过,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建议,那么接下来,相信朝廷自己就会提出:只要能够守住江南东路的全境,根本就不会在意需要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