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一片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显然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不过因为漏尽通的加持，蝴蝶忍能够完美控制自己的身体，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所以没有生命危险。一旁的炭治郎和鳞泷左近次见此也是来到蝴蝶忍身边，查看她的伤势。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而在蝴蝶忍的身后，黑死牟的脖颈处却是出现了一道清晰血痕，血痕环绕了整个脖颈，一看就知道，方才蝴蝶忍的一刀已然将黑死牟枭首。

作为这世上最强大的恶鬼，黑死牟不会因为这一刀枭首而死。众人就见他那脖子上的血痕连几滴血都没流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显然，即便消耗了大量的生命力，黑死牟的依旧不是一两刀就能干掉的。

此时蝴蝶忍因为消耗过多，已然无力再战。而黑死牟作为鬼却没有消耗问题，实力依旧维持在巅峰。所以从战斗的角度上看，这一战应当是黑死牟赢了。

但若是从单纯决斗的角度看，蝴蝶忍虽然消耗过度，但黑死牟却是被对方枭首了。黑死牟之所以还能维持在巅峰状态，那是因为他是鬼。倘若他和蝴蝶忍都是人，以纯粹公平的方式战斗，赢的那个人应该是蝴蝶忍才对。

总而言之，这一战的结果实在是难以评判。

不过在黑死牟心中，这一战终究是自己输了，因为这一战结果，让黑死牟想起了当年他与继国缘一的最后一战。当时的继国缘一也和蝴蝶忍一般，虽然实力上更强，但奈何身体已然衰老腐朽。即便最后一战的结果是黑死牟杀了继国缘一，黑死牟也从来不觉得是自己赢了。

就在黑死牟沉浸在回忆的同时，一旁的蝴蝶忍却问道：

“方才那创造无形剑气的剑技，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黑死牟随口道：

“月之呼吸·拾玖之型·月蚀。”

月蚀？

就如同天上的月亮被被地球的影子遮住一样，这一招剑技也能隐匿剑气的痕迹，让剑锋无形无相，无法无常，看不见，摸不到，却能够实实在在地攻击到对方。这样的攻击，当真诡异莫测。

“了不起！”蝴蝶忍赞叹道：

“在我推演的月之呼吸法中，月之呼吸法的极致只有第十八之型的月读命。没想到你在将月读命更进一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创造出更强的第十九型。你现在的实力，绝对不下于二十岁时的继国缘一。”

“二十岁？”听到蝴蝶忍的话语，黑死牟疑惑道：

“你刻意说继国缘一的年龄，是不是在你看来，现在的我和当年全盛时的继国缘一还有差距？”

“这是自然！”

这般说着，蝴蝶忍的嘴角已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这是她和玉藻前融合后才出现的习惯，每当她有点坏心思的时候，嘴角就会不由得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容。一旁的炭治郎见此，就知道蝴蝶忍这是要算计黑死牟了。毕竟在最近几个月的相处中，蝴蝶忍每次捉弄他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这样的微笑。

而蝴蝶忍确实如炭治郎想的那般，她确实想算计黑死牟。毕竟此时自己已然元气大伤，一旁的炭治郎和鳞泷左近次根本不是黑死牟的对手。如果不想个办法转移黑死牟的注意力，那他们三人今天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你知道继国缘一全盛时期有多强吗？”黑死牟又问道。

其实即便是继国缘一的兄长，黑死牟也没有见过自家弟弟全盛时期的实力。毕竟他在加入鬼杀队后不久，就为了摆脱斑纹的影响成为了鬼。之后很长时间里，他都没有与继国缘一有什么接触。直到继国缘一垂垂老矣的时候，他才见了自家弟弟的最后一面。

然后最后一面中，老得都快走不动道的继国缘一，居然还拥有打败自己的实力。由此可见，在黑死牟与继国缘一分别的几十年里，继国缘一的实力必然又有进步。自家弟弟全盛时期的实力，绝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强大。

而面对黑死牟的疑问，蝴蝶忍却轻笑道：

“你知道有栖川吗？”

黑死牟思索道：

“据我所知，那是旧都周边的一条河流。皇族分支之一的有栖川宫，就是因为这条河才有了有栖川的姓氏。”

“不错。”蝴蝶忍点点头，又道：

“那你知道有栖川有一条特别的支流吗？”

“特别的支流？”黑死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