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东西,这话里面有多少是真的还难说呢。
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私炼甲兵这种事情,那这样问题可就严重了。
往小了说,私挖铁矿本身就是“擅作官事”。因为按照规定,“百工”需由朝廷来管理,擅自开采被抓到了可以直接流放。
往大了说,擅自冶炼兵甲,那完全可以扣上谋反的大帽子。就算皇亲国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触碰这道红线,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千真万确!”钱贵信誓旦旦地说道,“那李胜不仅目无王法,而且还对监工痛下杀手。”
“下官……下官派去‘敦促工期’的心腹管事董焱尧,连同四名监工,在前往李胜营地后,竟整日未归,至今生死不明。”
“请杨大人明察,速速发兵,剿灭此獠,以正国法!”
杨清源听完却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
他看着跪在地上,满脸都写着“忠心耿耿”的钱贵,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钱贵是什么货色,杨清源一清二楚。
钱贵这条贪婪的鬣狗,要说他会为了国法如此激动,连鬼都不相信,这背后必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杨清源自忖自己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不痴也不傻,还不至于被手下当枪使。
不过,钱贵口中的那个李胜,确实是引起了杨清源一丝兴趣,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亭长竟然能把大管事搞得这么狼狈。
如果钱贵不是因为搞不定李胜,断然不会来找自己,这说明李胜确实是有点手段的。
“此事,老夫知道了。”杨清源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你退下吧。”
“总管大人!”钱贵急了,他没想到总管竟是这般反应。
“退下。”杨清源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贵心中一颤,不敢再多言,只得满心不甘地让人抬了出去。
待钱贵走后,杨清源对着一旁的侍卫缓缓开口:“去查查,那个叫李胜的,到底是什么来路。”
“是。”侍卫立刻应下,然后倒退着出了营帐。
营帐中,杨清源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敲击着椅子扶手。
“有点意思……”
……
另一边,李胜回到营地后,立刻将张景焕等人叫了过来。
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超乎想象,让李胜生出了危机感。
之前钱贵虽然手段下流,但总归还是有些忌惮,只是在规则范围内给李胜找点不自在。
但这次钱贵做得实在过线了,玩不过就要把自己给做掉,关键自己还真就没啥好办法。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安保措施做得再好也有漏洞,而一旦出了篓子那自己可就直接交代了。
于是李胜将溪边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当然,李胜也信守了承诺,隐去了关于和林琬琰等人的小互动。
李胜只说自己在勘察的时候被董管事等人追杀,然后便往树林里面逃跑。但是等了很久也没见到董管事等人追来,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几个人已经被杀死在溪边了。
“主公,您没事吧!”听到李胜被追杀,陈屠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后怕。
赵老三也瞪着牛眼,抓起身边的斧头道:“俺要去把那姓钱的给砍了。”
王五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亭长,我跟赵老三找机会去把钱贵宰了。”
“不可。”张景焕制止了这俩人莽撞的想法。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这种事情万万做不得,咱们现在是一伙的,真要是出了事全都跑不掉,主公更是会被加重处罚。”
这话一出,赵老三和王五的火气瞬间灭了。
赵老三抖了抖嘴皮子,但是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于是只好向张景焕问道:“那现在咋整?”
张景焕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着:“现在最好就是静观其变。既然钱贵已经不择手段了,那么我们更不能主动招惹他。”
李胜点了点头:“我赞同景焕的说法,撩拨这条疯狗不是什么好点子。”
“再说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想正面跟钱贵开打根本做不到,还不如看看接下来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张景焕用担忧的语气说道:“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如果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