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是吴家坪的村长吴冲,这位幸福乡的活神仙用神药救了我孙子的命,还用仙豆水救了我们全村的庄稼!”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或被邀请或是自愿前来声援李胜的村民也走了出来。
一个又一个受过恩惠的村民站出来,用最朴素的语言讲述着自己坎坷曲折的经历。
这些村民都是本地人,大家祖上都或多或少有些亲戚关系在,无形中就让他们的话语可信度高了不少。
这些真实的故事从他们口中讲出,远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具说服力。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看着这活生生的例子,再看看手中报纸上的图画,眼中的怀疑尽数化作了羡慕。
董夫子气得浑身发抖,他嘴唇哆嗦着指着李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为到哪都被奉为座上宾的大儒,董夫子引以为傲的经文和道义在这些百姓的话语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李胜走上前来,一步一步地迈上高台。
他平视着台上的董夫子,向他质问起来。
“你说要安分,可那些百姓们安分守己,你身后的这些豪绅可曾免过他们一文钱的租子?”
“你说要守序,可百姓们在饥荒来时恪守秩序,城里的老爷们可曾开门给过他们一粒米、一剂药?”
接着李胜完全不给董夫子说话的机会,径直对着台下的百姓们喊道:“今天,我李胜不跟夫子辩论那些听不懂的大道理!”
“我只问在场所有的父老乡亲一句——”
“是董夫子的‘之乎者也’能让你们的孩子吃饱,还是我幸福乡的仙豆更能填饱你们的肚子?”
“是董夫子的‘君臣纲常’能让你们的疾病好起来,还是我幸福乡的神药能让你们继续下地劳动?”
“我只知道,吃饱饭才是硬道理。”
人群中渐渐出现了议论声,显然这话说到他们心窝子里了。
“你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声质问如同一道闪电,撕开了所有人心中的迷惘。
现场死寂了片刻。
突然,一个干瘦的农夫举起了手中的《幸福报》,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俺要吃仙豆!”
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嘶吼,瞬间引爆了全场数千人积压已久的渴望。
“我也要吃仙豆,我不要饿死……”
“俺要仙药!俺的娃还在等着治病……”
“我们要去幸福乡,我们也要过好日子!”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彻底淹没了董夫子那苍白无力的说教。
这时候第一批土豆也已经蒸好了,李胜接过赵老三递来的土豆,然后高高举起。
“我们幸福乡不玩那些虚假的东西,今天这仙豆人人有份。要是有人没吃到,等会直接到咱们幸福乡去吃!”
听到这话,
他们不再理会高台上的董夫子和豪绅,而是疯了一般地涌向蒸土豆的大锅。
高台之上的董夫子目瞪口呆,双眼失神地看着眼前这失控的场面。
他引以为傲的圣贤之道,他坚守了一生的纲常伦理,在“吃饭活命”这四个最朴素的字眼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那些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村民,此刻却将他视若无物,反而争着去吃那李胜发放的救济粮。
“乱了……全都乱了……”董夫子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脸色煞白如纸。
他心中所坚守的那些道义,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噗——”
一股腥甜的液体猛地从喉咙里涌出,随即董夫子一口老血喷洒而出。
他眼前一黑,随即便歪倒在了椅子上。
在弟子们惊慌的尖叫声中,董夫子被狼狈地抬了下去。
钱宝和赵德昌等一众豪绅面面相觑,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这场他们精心策划的辩经竟然输了,不光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体无完肤,更是输掉了他们在棘阳乡野经营了数百年的威望。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幸福仙人”李胜的名号,以及他那“吃饱饭才是硬道理”的理念,如同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棘阳的每一个角落,而豪绅集团的声望则跌入了谷底。
而在七日后,一个足以载入棘阳县史册的场景更是在幸福乡的寨门前上演。
以吴家坪村长吴冲为首,周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