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归来的两人，回公寓，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睡衣，他们并没有立刻睡下，而是又窝在沙发上，选了一部节奏舒缓的文艺电影。

屏幕的光影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乔英子蜷缩在方一凡怀里，看到感人的片段，会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些，方一凡便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无声地给予安慰。

电影结束时已近午夜，两人相拥着沉入梦乡，一夜无梦。

早晨七点多，生物钟让方一凡准时醒来。

窗外天色刚蒙蒙亮，房间里还是一片静谧的昏暗。他侧过头，看着身边依旧睡得香甜的乔英子。

她侧身面向他，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小心翼翼地抽出被乔英子枕着的手臂。

蹑手蹑脚地起床，带上卧室门，走进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漱。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他对着镜子刮胡子，整理有些睡乱了的头发。

洗漱完毕，他走到客厅，将自己散落在沙发和餐桌上的课本、笔记一一收进背包里，检查确认没有遗漏。

接着，他目光转向乔英子随意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肩包，走过去，轻轻打开。里面是她带来的几本天文专业的厚重大部头和一些打印的文献，略显杂乱。

方一凡耐心地将书本按照大小顺序理好，将散乱的纸张归拢整齐，又把她的水杯和一小包纸巾放在侧袋容易拿取的位置。

一切整理妥当，他才重新走回卧室。乔英子还在熟睡，姿势都没怎么变。

方一凡坐在床沿，俯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唤道：“宝宝，宝宝？醒醒......”

乔英子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眼睛睁开一条缝，带着浓重的睡意望向他。

“我去上课了，”方一凡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晚点自己打车回学校，可以吗？”

乔英子的大脑还没完全开机，只是本能地点头，含糊地应着：“好......”

“我买了早餐，在厨房温着，你记得吃完再走。”方一凡不放心地又叮嘱一遍，“豆浆在微波炉旁边那个保温杯里，包子和小菜在蒸锅里。”

“知道了......”乔英子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方一凡看着她这不设防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那明天我去找你，然后陪你去复健。”

“好，明天见......”乔英子总算清醒了些，抬起手臂搂了搂他的脖子。

“明天见。”方一凡笑着回应，正准备起身离开，乔英子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角。

“亲一下。”她闭着眼睛，撅起嘴巴。

方一凡失笑，亲了一下她的唇瓣：“宝宝，这下我能走了吗？”

乔英子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挥了挥，眼睛依旧没睁开：“走吧走吧，亲爱的方先生。”

方一凡揉了揉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语气宠溺：“到学校记得给我发个信息，乔小姐。”

乔英子闭着眼比了个“oK”的手势。方一凡这才拿起背包，最后看了她一眼，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听着大门合上的轻微声响，乔英子在床上又赖了十来分钟，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并排放置的、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牙刷，心里泛起一丝甜意。洗漱完毕，她走到餐厅，果然看到蒸锅亮着保温的指示灯，微波炉旁放着她的专属保温杯。

刚在餐桌前坐下，手机就“叮咚”一声，是方一凡发来的信息：宝宝，我到了。今天外面特别冷，风很大，我房间衣柜右侧挂了几件羽绒服，你出门一定要穿上，别着凉了。

乔英子看着信息，有些疑惑。放下筷子，走到侧卧，打开衣柜右侧。

果然，那里整齐地挂着好几件羽绒服，有长款有短款，颜色偏女式。她仔细一看，除了两件看起来崭新的白色和浅紫色短款羽绒服，竟然还有两件是她放在北京家里没带过来的！

她惊讶地回复：看到了，什么时候买的新的？

还有几件在北京的怎么回事？

寄过来的吗？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方一凡的信息很快回了过来：阿姨两个星期前寄过来的，说南京冬天湿冷，怕你带的衣服不够保暖。至于新的嘛......

下一秒，他发来一张自拍。

照片里他站在教室走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款式利落，他对着镜头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