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姐!我错了!”
那一刻,好像回到了大学。
那样无忧无虑,肆意妄为。
不过现在,我们也有新的旅程要开启了。
相信,会是一路坦途的。
…
第二天接亲的各种环节,是我和我的伴娘团商量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等我们玩闹过一通,又最后敲定了一遍方案,时间已接近凌晨。
一想到隔天还要早起,留给我们的睡眠时间并不多,黎江朵便提议,别睡了。
既然今夜无眠,不如唠到天边。
但向来理智一点的许梨,却认为,今晚休息得好,明天才有力气忙。
对此,我很是赞同。
不然,疲倦得眼皮打架还要硬撑着走完流程的感觉,属实难熬。
几人陆陆续续地躺下,那一晚,我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身旁的几个姑娘睡着的程度参差不齐,但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便小心翼翼地起床,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酒店有一个天台,能看到这座城市里最明亮的星空。
远比我哥结婚前,我们一起看到的那片要辽阔心仪得多。
此时的风已经有了一点夏天的味道,但还没有夏天的炎热,吹得人很舒服。
这时候把手搭在围栏旁,感受着春夏的交替,再看一看满天繁星,便觉惬意至极。
我就这样在风中静站,心里的某些情绪,也渐渐被放大。
其实,一想到我以后要跟许星朗朝夕相伴,三餐相守,我的心里便甜蜜得紧。
哪怕前路有种种未知,但是有他在,我也满怀期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一天我也盼了很久,真到跟前了,我反而慌了神。
指尖微微攥紧衣角时,我的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一起生活了26年的默契,让我不用回头就能猜出来人是谁。
我转过头,果然,是我哥。
他半挑着眉,问我,“紧张啊?”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这明明是我之前问你的话。”
我哥勾勾唇,下一秒,便故作嫌弃地咋舌,“啧,别人想要这样的心有灵犀还没有呢。”
我张了张嘴,嘴角抖动的弧度都带上一丝诧异,“你跟我心有灵犀?我每次说城门楼子你都说胯骨轴子,你…”
没等我吐槽完,我哥的手指便仿若捏了一只酒杯,拿捏着语调,“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
我:……
突然意识到,我没法反驳了。
毕竟两次失眠,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又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两人各怀心事,又仿佛能猜透对方的心思。
片刻后,我哥率先开口,“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男生发育的比女生晚,你一直比我高半头,老师们都觉得你是我姐。”
我的思绪不禁被他牵着走。
是啊,小时候,因为个子高,我总被认成是姐姐。
也是因为我个子高,胆子大,每次受欺负,都是我站出来保护我哥。
等到打不过,骂不及,就装鹌鹑。
再和我哥一起,默契地,装成两只鹌鹑。
“后来我长高了。”我哥说着,在自己肩膀这里比划了一下,“你才到我这。”
“那时候咱俩才初中,总有男生手欠欺负你,你明明不服气,明明想还击,却因为怕给家里惹麻烦,不敢还手,就趴在桌子上哭。”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我开玩笑道:“觉得我是个爱哭鬼?”
我哥垂下眸,嘴角微微扬起,隐隐带着一丝自嘲,让我脸上的笑意骤然顿住。
“我在想,我不能再这么废物下去,我要强大起来,我一定不要再让我妹妹受一点委屈。”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很是坚定。
印象里,我哥嫌少这么认真。
第一次,是我被我爸欺负那次。
第二次,是我妈坚持跟我爸离婚那次。
第三次,就是现在。
喉咙有些酸涩,我动了动唇,我哥的语气也变得惆怅起来,“真没想到,以前那么爱哭的小姑娘,这么快就长大了。”
下一秒,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所以有些话,我要告诉你。”
“兄妹各自成家,不代表会变得生分,我永远是你哥,你永远是我妹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