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二者本就是一体吧。

沐舟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小想法，然而目光再次落向那散发恶臭的营帐时，却只在十丈开外驻足徘徊，再不向前一步。

波塞西似有所觉，眸中掠过一丝歉然，欠身致礼道，“抱歉，寄生蝙蝠的性情暴戾，气息更是污秽不堪，很少有人敢接近。”

说罢，波塞西周身魂力涌动，湛蓝光华流转，显然是打算来一个大清洗活动，替这只蝙蝠冲洗冲洗身体。

沐舟见状，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流云般悄然飘退，意欲避开那即将倾泻而下的“洗濯”洪流。

却没想到，身形甫定，目光微转，竟与一位同样在“避雨”的身影不期而遇。

这情形，就好像在同一所屋檐下避雨一样，先开口的人就占据了主动权。

“我真的很好奇，以你的出身，为什么能够认识如此多……身份迥异之人？”千仞雪的语气很淡，竟似全然忘却了过往种种恩怨。

沐舟知道，她指的是“我爷爷的初恋为什么会是你的朋友”这件事。

“或许，这便是命运使然吧。我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也经历了很多不同寻常的冒险。”

“包括我卧底天斗，假扮雪清河这件事么？”千仞雪竟似已坦然接受了那场挫败，主动提及此事。

“当然，平心而论，我对‘雪清河’殿下，倒真有几分感念之情，毕竟当初也承蒙殿下照拂良多。”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差没明说“雪清河”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