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恢复一丝魂力，“你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冒险与那个女人战斗，你如今的等级便能与神明对战，待你更进一步时，不是更有把握么？”千仞雪的声音带着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就算是在刚刚正面对决之前，沐舟分明也是有机会抽身而退的，现场没有人可以阻拦她。

完全没有必要到现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两个拳击手同时倒地，看谁能先站起来。

“这个嘛……”沐舟双眸缓缓睁开一丝缝隙，笑得轻松，“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如果说比比东成神是一件必然的事情，那么，总需有人挺身而出，去阻止那焚尽人间的疯狂。

而这个世界原先的宠儿，因为自己，或是别的原因，没有了这个能力。

那么，自己去承担这个责任，也是理所应当。

“命运？你可不像是会相信什么天命论的人。”

千仞雪一手穿过沐舟膝弯，另一手稳稳揽住她的腰肢，以近乎怀抱的姿态，缓缓降向焦灼的大地。

银发少女的气息微乱，倚在她臂弯里，体温偏低，却奇异地让人感到一丝安宁。

“天使小姐，不要随意揣测别人哦。不过，你有一个地方说的不对。比比东的境界也会随着时间稳固，现在的她，何尝不是最虚弱的时刻。”

千仞雪紧抿着唇，她还是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依旧如此轻松和从容不迫，为什么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不远处深坑中，三巨头刚从坠落的眩晕中挣扎回神，周身剧痛，筋骨欲裂，一时竟难以动弹。

然而，目光扫过四周狼藉与空中颓势，纷纷大喜。

他们固然重伤濒死，但那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罗刹神祇——比比东，竟也神力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