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抵达之后告诉她的最新消息。

她目光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既成的事实，“这大抵……只能说是命运的巧合吧。

初始，我不过思忖着能否觅得一个良机，却不曾想，那机会竟会以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从天而降，就这么得到了。”

“不过……”沐舟话锋微转，视线若有若无地扫向远处，“这一切的顺利推进，还要感谢狐狸小姐，如果没有她传递情报，或许……联盟的军队，还需迟滞数日方能兵临城下。”

这么说，一切歪打正着的关键，竟都归功于武魂帝国圣女？

千仞雪的目光穿透人群，只一眼，便精准地钉在了随军返回、形容憔悴的胡列娜身上。

“你回来干什么？”千仞雪一点也不客气。

胡列娜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刺人的目光，语气针锋相对，“我回来，替我哥哥收尸。”

此言一出，登时令千仞雪哑然失语。

毕竟，这场滔天灾劫的源头，正是她的母亲。

千仞雪默然静立片刻，再望向胡列娜时，眸中冰寒已悄然化去几分。她无声地侧身，只摆出一个简洁的“请”的手势，为她让开通路。

她心知肚明，所谓“收尸”，不过是一个聊以自慰的念想罢了。

那般毁天灭地的激战过后，就算收拾倒塌的房屋也是个大工程，至于尸身……恐怕早已不知深埋于哪片焦土瓦砾之下。

目送胡列娜转身组织人手挖掘废墟，千仞雪的目光重新落回沐舟身上，

“既然你想要这武魂城，便拿去吧，反正，这个地方，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当然，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再阻止你。”

事已至此，千道流亦知大势难逆，深深叹了口气，“雪儿……”

那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