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到实。

黑发，白衣，双瞳深处映着无穷宇宙的缩影。

正是那位被周玄一指击成灰烬的天道化身。

只不过这一刻的他，气息明显虚弱，像是刚从死亡边缘硬生生被拉回来。

青年形态的天道浑身颤抖，胸口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一指微光穿透的痛楚。

他大口呼吸，手指发抖地摸向心口，脸色苍白到极点。

足足过了十息，他才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

“我……我竟然被……灭了？”

他的声音里，不是愤怒——

而是本能的恐惧。

作为天道化身，他拥有不朽之躯，可经历的每一次死亡，都会完整记录在灵魂深处。

那一指……

那微光……

那无法反抗、无法逃避的绝对碾压感……

让天道化身此刻依旧心胆俱裂。

他喉结滚动，声音颤抖：

“那力量……甚至超越了大道……这是哪来的怪物……”

就在他惊魂未定时，脚下的天道长河突然震动。

轰——！

无数法则巨浪掀起，像是在责怪他的无能，又像是在传递更深层的讯息。

天道化身抬起头，看向长河深处，脸色更白了。

他看见了——

原本安宁的天道长河上空，出现了无数繁复的裂痕。

那些裂痕并非物理性的破碎，而是秩序的裂缝、天机的断层、大道本源被震裂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后退半步：

“连天道本体……都被震伤了？！”

“难道…难道他已经踏入了大道境界？”

白发青年琢磨起来了！

“那……那灵玄道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白发青年站在天道长河之畔，脚下的规则之水不断翻涌，映照着他面孔的苍白与惊惧。

“他……他竟然一指，就把我化身抹杀？”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简直……简直是碾压！”

想到自己被轻描淡写地捏死，白发青年的胸口本能地一紧，灵魂深处传来无法遏制的颤栗。

但真正让他发寒的，是之后那股波动——

“甚至……连天道本体都被震伤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直接发抖了。

天道本体从诞生以来，何曾被伤？

连大道都需避其锋芒三分的存在，居然被那个人的突破之力震裂了几道！

白发青年喉咙干涩，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

“难道……难道那灵玄道人……已经踏入了大道境界？”

一开始他不敢相信。

但越想……他越是手脚冰凉。

周玄的淡然、一指的绝杀、天地异象的跪伏……

这些都不是大道之下能做到的！

越是回忆，那一幕越是像噩梦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终于，他浑身一抖，脸色苍白如纸：

“不！他绝对是大道境界！”

“我……我竟然惹到了一个大道境界的存在！”

白发青年越想越怕，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嘶！！！！”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连背后的法则光翼都抖个不停。

“那可是大道境的强者啊……”

“他会不会来找我？！”

“会不会直接进入天道长河，把我彻底抹杀？！”

一想到周玄可能跨越混沌而来，将他从本体到根源连根拔起，白发天道青年只觉得整条长河都变得冰冷。

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声音发颤：

“完了……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第二次了？！”

白发青年在天道长河畔来回踱步，脚下的法则光纹都被他急躁的步伐震得破碎又重凝。

一想到周玄那一指掠来的毁灭感，他的背脊就忍不住一阵阵发冷。

“那力量……那威压……根本不像是大道之下能拥有的。”

“甚至……比大道本体，都不弱多少！”

想到这里，白发天道青年心底彻底乱了。

“若他真突破入了混沌至尊……甚至迈入了大道境……”

“那我天道长河……甚至整个洪荒，都可能在他一个念头下覆灭！”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与狠意交织的阴影。

“不能再等了。”

“绝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