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又防雨。
帐门朝北,门前两根木杆,挑着狼皮与鹰羽,迎风招展。
王帐外,立着数十个披甲的靺鞨侍卫,腰间弯刀,目光如狼,见人便射出两道寒光来。
他们不言不语,只是站着,却自有一股威压。
掀开沉重的帐帘,混合着皮革,马奶酒与松木燃烧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
帐内不甚明亮,只一盏牛油灯,照得人脸上影影绰绰。
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便坐在正中,一张狼皮铺在毡毯上,腰间悬着一把弯刀,刀柄上镶着红宝石,在灯下泛着血光。
他的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胡须浓密如草丛,眼睛却亮得出奇,像是能看透人的心思。
帐角悬挂的兵器架上是一张弓,一副甲胄,弓是牛角弓,弓弦绷得笔直,狼牙箭的箭簇寒光凛冽,甲胄亦不是寻常之物。
酒香四溢,大铜壶里煮着马奶酒,壶嘴不断溢出白沫,滴落在银碗中。
案几上摆满了酒囊与烤羊腿,油脂滴落在毡毯上,几个随从却毫无在意。
此刻几个随从垂手站在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时而偷瞄一下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时而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尖,仿佛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微微抬手,一名随从立即捧上一只镶银的牛角杯,倒入烈酒。
他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腰间的狼牙饰物随着颤动,如同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它的猎物。
“莫贺弗,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刺激突厥可汗始毕。”
“难道你就不担心突厥可汗始毕真的什么都不顾,把我们留在他的王帐吗?”
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看着室韦首领莫贺弗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真的不明白,平时有些胆小的室韦首领莫贺弗,今日为何频频挑衅突厥可汗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