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东明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我要吃龙虾!那种脸盆大的龙虾!”
一行人收拾东西,浩浩荡荡地往外走。
王勇走在最后,经过谢无争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刚才那记者,没难为你吧?”
“没事。”谢无争摇摇头。
“那就好。”王勇叹了口气,“明天这场内战,不好打啊。这帮媒体,就等着咱们出错呢。”
“教练。”谢无争停下脚步,看着王勇那张写满沧桑的脸,“我们是职业选手。”
王勇愣了一下。
“职业选手,只负责赢。”谢无争说,“其他的,交给公关部去头疼吧。”
王勇看着他,突然笑了,那是一种欣慰的笑:“行,你小子,比林锋那混球强多了。”
走在前面的林锋仿佛背后长了耳朵,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你说坏话能不能小点声?我都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听见也是实话!”王勇笑骂,“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二队那边估计早就在车上等着了。让人家等咱们,好意思吗?”
林锋脚下的步子也没见快多少:“急什么?这是去吃饭,又不是去抢饭。再说了,让他们等等怎么了?咱们刚拿了3:0,还不许让人喘口气?”
“你那是喘气吗?你那是懒!”王勇瞪眼。
林锋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教练,您这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刚才在休息室那嗓门大的,我都怕这车顶棚给您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输了呢。”
“你。”王勇被噎得一滞,“你懂个屁!那叫气势!那叫提振士气!也就是现在文明社会不能体罚了,要放以前,你这种嘴欠的早被我挂路灯上了,还能让你在这儿跟我贫?”
“挂路灯?那您可得找个结实点的。”林锋嘴角勾起,视线扫过路边那些光秃秃的路灯杆,“就这几根细胳膊细腿的,怕是挂不住我这身价。”
“你高个屁!也就是irror惯着你!”王勇骂道,转头看向谢无争,“你也是,平时少惯着他点,看看这都狂成什么样了。”
谢无争走在两人中间,充当着缓冲带,笑着接话:“教练,挂路灯就算了,影响市容,这毕竟是国外,得注意国际形象。不过您可以考虑让他明天少吃点,省得撑着了打不动,到时候输了比赛,您再挂也不迟。”
“听听!听听!这才像句人话!”王勇指着林锋,“学着点!”
林锋切了一声。
停车场里停着黑色大巴,车窗贴着深色的防窥膜,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东明早就冲在最前面了,这会儿正扒着车门往上挤,一边挤一边喊:“哎哎哎!让个座!尊老爱幼懂不懂!给我们一队的老弱病残留个前排!”
车门打开,一股冷气混合着皮革和淡淡汗味的味道扑面而来。
车厢里比预想的要安静一些。
二队的人确实早就到了。
YS.A刚经历了一场鏖战,这会儿那种劫后余生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剩下的就是透支后的极度疲惫。
温章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身上盖着队服外套,头歪在玻璃上,已经睡熟了,他的眼底有着两团明显的青黑,那是长期熬夜和高压比赛留下的痕迹。
周毅和陈浩共用一副耳机,一前一后凑在一起看手机屏幕,不知道是在看刚才的比赛回放还是在刷论坛,声音压得很低,偶尔发出两声短促的笑,又很快收住,像是怕吵醒后面睡觉的人。
穆雪松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他没睡,但也没玩手机,手里转着一瓶矿泉水,瓶身里的水旋出一个个小小的涡流。
东明那个大嗓门一进来,车厢里的安静,瞬间被打破了。
“哟!都在呢?”东明像个巡视领地的山大王,大咧咧地往过道里一站,视线扫了一圈,“怎么一个个都蔫了吧唧的?赢了比赛不高兴啊?来来来,给爷笑一个!”
周毅摘下一只耳机,脸上是笑着的:“我们这是养精蓄锐。”
“养什么精蓄什么锐?明天就要被我们虐了,现在不多笑笑,明天哭都来不及。”东明嘴上没把门,一屁股坐在周毅旁边的空位上,把人家挤得往里缩了缩。
“谁虐谁还不一定呢。”Spe从后排探出头来。
“训练赛那是我们让着你们!怕打击你们自信心!”东明立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