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已经浸透了睡衣。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落在床头柜的水杯上。陆瑾尤抬手抚着额头,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可梦里的血腥与绝望却依旧清晰——看不清脸的凶手、残忍的折磨,还有那道反复催促他复仇的声音。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铁床的锈迹与鲜血的温度。又是这样的噩梦,自从医院醒来的那天起,这个梦就像附骨之疽,一次次将他拖进那个血色弥漫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