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积性损伤风险)。声学环境:异常寂静,背景噪音低于20分贝,放大宿主生理噪音及移动声响,不利于隐蔽。】
【高级警告:检测到宿主处于极高强度精神紧张及生理应激状态,肾上腺素、皮质醇等应激激素水平异常飙升,加速能量储备消耗及组织细胞损伤,免疫系统功能受抑制。强烈建议立即停止移动,进入绝对静卧休养状态。】
【特殊提示:绑定物品‘秩序之章(碎片)’处于物理隔离状态(当前距离3.1米),能量共鸣极其微弱,无法主动感知其具体状态及能量水平。】
脑海中,系统冰冷而客观的警告如同永不间断的背景噪音,一遍又一遍地刷过,字字如刀,切割着林伟仅存的生命力和意志。但他此刻已无暇去仔细“阅读”这些令人绝望的数据,全部的精神力、残存的意志,都如同被压榨到极限的海绵,用来对抗那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神经的剧痛、维持意识在黑暗深渊边缘那岌岌可危的清醒,以及……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观察、分析、判断着架扶着自己的这个自称“老猫”的、谜一样的男人。
老猫的警惕性和战术素养高得惊人,甚至到了某种病态的程度。他选择的路线极其复杂且反常规,经常毫无征兆地突然拐入一些看似是死胡同的、布满蜘蛛网般粗大管道的维修通道,或是需要侧身才能挤过的、堆满废弃零件的狭窄缝隙,利用复杂的地形和视觉死角来规避任何可能存在的直线追踪或远程狙击位。他有时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长达数分钟,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夜行动物般扫视,捕捉着任何一丝不自然的空气流动、温度变化或极其微弱的震动频率,直到确认绝对安全后才继续前进。有两次,在经过一些相对开阔的交叉口时,他甚至冒着暴露的风险,从破损的作战服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的、屏幕布满裂纹的便携式探测器,快速检测了空气中极细微的离子浓度梯度变化和地磁场的微弱扰动,显然是在防备着某种高科技的追踪手段或能量陷阱。
这种专业到极致、近乎本能的避险行为,绝不是一个普通幸存者或散兵游勇所能具备的。他更像是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受过最严格特种作战训练的侦察兵,或者……某个高度组织化、装备精良的特殊部队的成员?他之前提到的“秃鹫小队”全军覆没,他们在这个地狱般的避难所深处执行什么任务?遭遇了什么?是“清理者”吗?还是别的什么?
“咳……咳咳……呕……”老猫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剧烈咳嗽爆发出来,不得不再次停下,整个人几乎蜷缩成一团,靠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握枪的手因极度的痛苦和虚弱而微微颤抖。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扯下脸上那布满裂纹和污垢的防毒面具,露出一张因失血过多、高烧和剧烈痛苦而扭曲的、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的脸。脸色灰败中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发紫,深深的法令纹和眼角的鱼尾纹里嵌满了油污、血痂和疲惫的痕迹。他迅速从腰间一个快拔套中取出一个扁平的、表面有多处凹痕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里面刺鼻的、透明的液体(高度烈酒的气味扑面而来),然后又不顾剧烈咳嗽,飞快地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两片颜色不同的药片(一片白色,一片浅黄色)塞进嘴里,用烈酒强行送下,动作熟练、迅速得令人心疼,仿佛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林伟趁机用尽全身力气,从几乎要粘在一起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嘶哑破碎的音节:“……还……还要……走……多远?”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几乎被自己的喘息声淹没。
老猫迅速戴回面具,遮住了那副痛苦的容颜,猛地转过头,鹰隼般的目光透过破损的镜片锐利地刺向林伟,眼神冰冷、戒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近乎审问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反问道:“小子,节省点你那可怜的力气。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上面……现在到底他妈的是什么鬼样子?”他的问题尖锐、直接,带着一种长期处于生死边缘之人特有的、对信息的极度渴求和不容欺骗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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