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而是一份指向性极强的、基于严密逻辑推演的可疑线索报告。
夏禹冷静的开口,“除非,它庞大的‘员工’队伍,并非用于建材生产;或者,它账面上支付的‘人力成本’,流向的根本不是工人。再或者,它主营的建材贸易本身,可能只是庞大资金流的一个幌子,其利润来源另有他途——一些无法见光、却能带来暴利的‘他途’”。
夏禹没有说出“传销”、“人口贩卖”这些猜测,但每一个“除非”背后蕴含的潜台词,都指向兴隆建材那看似正常的商业外壳下的疑点。
夏禹通过公开信息和严谨推理,已然勾勒出一个“皮包公司”的轮廓——一个规模虚胖、核心生产羸弱、人员构成成谜、资金流向可疑的畸形实体。
它存在的逻辑,在阳光下根本说不通。
李成沉默良久,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在石桌上轻轻磕了磕,却没有点燃。他看向夏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也带着激赏。这个年轻人的洞察力、信息整合能力和逻辑推演能力,远超他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