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监测他们的能量,却在关键时刻提醒她远离危险;她口袋里装着星穹的设备,却写下 “星穹在骗我们” 的字迹。她的立场,比后山的迷雾还要难懂。
“书遥,怎么了?” 江叙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池亦飞的帆布包,显然是送完画本赶过来的,“刚才看到苏晚跑过去了,她找你干什么?”
书遥回过神,把纸条快速折好塞进手心,迎上去:“没什么,问了句作业的事。” 她没敢说实话 —— 苏晚的立场太模糊,贸然告诉他们,只会徒增困扰,“亦飞还好吗?”
“嗯,奶奶在家等他,情绪已经平复了。” 江叙白的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手上,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刚买水找的零钱。” 书遥赶紧把手插进裤兜,指尖摩挲着纸条上的星纹,心脏还在狂跳。这时陆景然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黑色夜视仪,推了推眼镜:“支援队的信号在樟树林边缘徘徊,我们得从西侧的密道进去,避开他们的巡逻。”
他的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实时定位,三个红色光点正围着樟树林转圈,而代表苏晚的蓝色光点,在刚才和书遥碰面的位置停留了几分钟后,正快速往校门口移动,显然是要离开学校。
“苏晚的信号在减弱。” 陆景然突然开口,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她的设备好像关机了,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书遥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因为那张纸条吗?还是因为她的警告被星穹监测到了?
三人快步走向侧门,暮色已经彻底笼罩校园,只有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穿过破洞时,江叙白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那颗银纽扣,递给书遥:“奶奶说这个能感应星穹的能量,要是遇到危险,就把它和你的印记贴在一起,能增强屏障。”
金属纽扣带着他的体温,背面的星纹在路灯下泛着微光。书遥接过纽扣,指尖刚碰到印记,就传来一阵强烈的暖意,与口袋里的纸条产生奇妙的共鸣 —— 纸条上的星纹,似乎也跟着亮了一下。
“陆景然,你看这个。” 书遥终于还是掏出了纸条,递给陆景然,“苏晚掉的,上面的符号和你的吊坠一样。”
陆景然接过纸条,推了推眼镜,眼神瞬间凝重起来。他掏出自己的吊坠放在纸条旁,两个星纹符号完美重合,连笔画的弧度都分毫不差:“这是‘织网计划’的核心符号,只有参与计划的核心人员才知道,苏晚怎么会有这个?”
“她还警告我,别碰亦飞的画本。” 书遥终于说出实情,“而且她的指尖和我的印记一样,会发烫,纸条背面还有‘星穹在骗我们’的字。”
江叙白的脸色瞬间变了:“你的意思是,她也是…… 实验体?”
“不确定,但她绝对不是普通的监测者。” 陆景然把纸条折好递给书遥,“星穹的人不会说‘星穹在骗我们’,更不会给我们递警告。她的立场很奇怪,像是被胁迫,又像是在暗中帮我们。”
三人沉默地走进后山,夜色越来越浓,只有夜视仪的绿光照亮前方的路。樟树林的影子在地上张牙舞爪,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有人在低语,远处偶尔传来支援队的脚步声,让气氛更加紧张。
“不管苏晚是什么立场,今晚先找到初遇地点。” 书遥握紧手里的纽扣和纸条,眼神坚定,“画本的能量、苏晚的警告、纸条的符号,都指向这里,我们必须弄清楚真相。”
江叙白和陆景然同时点头。三人加快脚步,朝着樟树林深处走去,那里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与他们的旧物产生持续的共鸣,像是在召唤着久别重逢的秘密。
而校门口的公交站,苏晚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机屏幕上 “任务失败,即刻返回总部” 的指令,指尖死死抠着屏幕。口袋里的设备已经彻底关机,刚才和书遥接触时,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印记的能量 —— 和她锁骨处那个被隐藏的印记,是同源的。
“星穹真的在骗我们吗?” 苏晚喃喃自语,摸向锁骨处的疤痕,那里藏着她被抹去的记忆,也藏着和书遥他们一样的秘密。她想起小时候被关在白色房间里的日子,想起手臂上消失的编号,想起那个总给她糖吃的模糊身影 —— 口袋里的纸条,其实是她偷偷抄录的、记忆碎片里的符号。
手机再次震动,是总部的催促短信:“苏晚,立刻归队,否则启动强制回收程序。”
苏晚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波动像跳动的心脏,与她锁骨处的印记遥相呼应。她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