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来。
“你等近日各自事务都先推脱延后一下,也不要别去,明早便向公主府去,随驸马一起出入宫禁以助治丧。”
虽然心里也是挺不爽这个儿子,但关键时刻总还得摆出一个人场出来,因此张说将家中子弟都召集起来,认真叮嘱道。
众人闻言后也都连忙点头应是,别的不说,能够参加一场皇家丧礼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难得的体验。这些日子出出入入饱受监管约束,不就是为的在这种场合上能露个面吗?
张说想了想后又说道:“公主清早去时匆忙,归后自应结庐处哀。家中人事杂乱,恐怕不便隐居静处。明早你们去时,将遗留事物一并携往公主府去。”
之前他还抱怨张垍与公主别居于外、冷落家人,这几天相处下来,也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索性便趁这机会再把两口子给送走。
闻听此言,众人全都精神一振,张埱更是连忙说道:“阿耶放心罢,儿一定将屋舍打扫干净、绝无遗留!哪怕公主觉得我家院舍宜行,我都把阶石铲起送去!”
旁人总还有公务或者学业,可以在外稍作躲避,他一个无所事事、在家啃老的老儿子,这段时间也是倍感压抑,听到有机会把瘟神送走,那可真是积极踊跃得很,简直就要喜极而泣。
“胡说什么!”
张说虽然也有点顶不住,但听到儿子说的这样露骨,又瞪眼训斥一声,旋即才又摆手道:“你等且先退下,宗之留下来。”
待到众人悉数退出,张说才又示意张岱到近前来,口中笑语道:“敕书受未?”
张岱闻言后便点点头,他爷爷虽然连日不上朝,但自有耳目在朝中,他晋升监察里行这种小事自然很快就会知晓。
“我本以为裴光庭或会安排你兼处中书主书,却没想到竟是监察里行,看来他对你确也是欣赏得很啊!”
张说见状后,便笑眯眯的捻须说道,对于孙子的仕途进步很是满意。
中书主书是从七品官职,主要负责中书省内的各种文书事宜。虽然品级比监察御史更高,但本身只是一个令史官,是管理各种杂务的,通常由流外入流之后累积担任。监察御史则就重要得多,远非令史之流可比。
“听说中书门下就此争执颇深,还是宇文相公发声助阵,此事才成。”
张岱又讲起和宇文融谈话的内容。
“裴光庭技不止此,所以为屈,不过是欲借别方势力压抑萧嵩而已。你又不是寻常卑官,若此小事进诉于上,尴尬的只是萧嵩。”
张说闻言后便又笑语说道,张岱听到这话后不免颇受启发,自己的画像还在翰林院直堂挂着呢,真要进奏于上,圣人多半是要体现一下自己不拘一格赏用人才。
宇文融帮这一把忙,还不如不帮,浪费了自己一次简在帝心、恩眷正隆的机会。他又不能天天按着几个亲王和太子猛抽,下一次被圣人注意到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你这开中法,思计倒是很别致。宇文融困于财计,对你多有赏识也是正常。只不过,边中近年多以和籴支事,他想要大行此计,萧嵩必然不会答应,两人失和不远矣。”
张岱只想到推行开中法的话,盐池的生产和监管以及有实力的商贾等等各种元素,倒是没想到边中和籴的问题。
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