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单一,主要还是在于歌舞伶人本身的演艺技巧,但是对于舞台的设计、道具的运用等等其他内容还是不够重视。
张岱自然不指望寿王一个本就不是专业舞者的孩童、能够胜任长达将近半个时辰的整场歌舞表演,所以便取一个仙媛拜寿、蟠桃延年的表演主题,搭配着婆罗门曲进行一个综合汇演。
舞台上扎造一片蟠桃园,由诸舞者在其中穿梭舞蹈,最后采来仙桃以祝寿。直接把寿王打扮成一个祝寿仙童塞进其中一颗大仙桃里,等到时间到来打开仙桃跳出,唱上一曲祝寿词就好,根本不需要跳满全场,反而要担心这小子会不会躲在里边睡着了。
“六郎真有奇思妙想!如此编排,圣怀焉能不悦?我儿竟是王母瑶台守护仙果的仙童,这安排当真妙、妙啊!”
张岱只是将自己的想法稍作陈述,武惠妃已经两眼放光的连连拍掌喝彩起来。
这一个节目创意且不说会不会让圣人高兴,已经先是深得她的怀抱。
因为武惠妃几名子女接连夭折,因此她比常人更加忌讳言死,也更盼望、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儿命格不同寻常,张岱这样的舞台设定,真可谓是将其心意拿捏得死死的!
“只不过眼下还有一桩难处,那就是此曲虽然已经编成,但歌舞却还略欠工夫。宜春院诸内人久处宫苑之中,寻常难得一见,难能协调编排。”
张岱见他大姨对此创意如此满意,当即便又顺势提出了当下的困难。
“诸内人家,六郎要用谁便用谁。我这便使人传告宜春院,谁敢使气误事,即刻打逐出宫!”
武惠妃闻言后当即便冷哼一声,宜春院那些内人们固然色艺动人,但也不过只是豢养在宫中的优伶罢了,武惠妃自然不容许这些人任性而耽误了自己的事情。
有了武惠妃的支持许诺,张岱心里踏实不少,转又讲起另一件事:“今日与大王在乐官院时,正遇到广平公门下一孙名宋卓。此徒宦途新归,言谈得体且深通乐理,若能入职乐司甚是合宜。且今太常寺协律郎马利征秩满待去,新人犹未就任,孩儿不久也将解职。姨母若将此徒荐用,也是结下一桩善缘。”
“如此一桩小事,你自决即可。若真欣赏此徒,你便从容荐之,若遇阻滞,我再为讲事即可。”
武惠妃闻言后便随口说道,显然对此小事并不甚在意,同时又笑语一声道:“知你少徒思虑缜密,或是想要凭此使宋璟衔恩于我。但此人自恃强直,恐怕不是能够轻易交好。
往日里他身居权位、尚且无恤门人,如今已离势位,纵悦之亦何益?若太用心,或还难免遭其质疑是否心怀诡念,我也懒与此流交际。”
武惠妃对人对事也有一番自己的看法,宋璟早前官居宰相、之后又担任数年吏部尚书,如果真的想给自家子弟安排职位,那再简单不过了。
但他没有这么做,那就说明在他心里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旁人替他做了,他也未必感恩,反而还有可能埋怨旁人多事、损其清直。
而且日前宋璟还被宰相宇文融奏请担任尚书右丞相,抬举职位、实则夺权,使其不再执掌吏部。
这就使得宋璟在时局中势力更小,在武惠妃看来自然没有再去取悦其人的必要,毕竟宋璟可不像张说、即便去职还有许多党徒留在时局中占据势位。
“正因广平公业已失势,当下行事才正当时。若其仍在势位中,贸然举其子弟,难免要受讥讽是欲谋结权势。唯其无权可借,此举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