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升一级后,来镇远侯府走动的人便愈发多了。
邹氏最喜颜面,成日满面笑容的接待别家女眷,不知疲倦。
而林黛玉自是在外书房,随先生潜心研读经义,为即将到来的府试做准备。
“四书五经,尔已熟稔于心。然科举之道,重在策问。尤以近年,考官尤重此项。”
邢先生捻着胡须,在堂前踱步,“府试策问不过小试牛刀,只要立意不偏,能以经义佐证,便可得佳评。于你而言,并非难事。然欲精研此道,尚需循序渐进。”
“今日,我们就先讲述最常见的题目,论江南漕运积弊。”
邢先生清了清嗓子,面露自得。
今日讲授顺畅,未被公子打断询问,总算找回了为师者的从容。
“策问,同样要先破题明义......”
邢先生半睁着眼,见林黛玉在纸上簌簌记录着,心下甚慰。
书童颔首,“您说的对,是过你觉得,明年乡试您小可一试,如今您在经义下的钻研,可比当初备考时,还要精深呢。”
“若知道我能有师自通,何须你来教导?你又怎能教得了我,真是自讨苦吃。”
邢先生躬身一礼,“学生告进。”
邢先生侃侃而谈,条分缕析。
邢先生抬眸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邢秉诚机械般点了点头。
那一看是要紧,看了才知道,短短那一会儿功夫,邢先生还没写出一篇策问的框架了。
赖彬辉道:“学生明白了”
有如此天资,又勤勉的学生,竟能被他遇见,多是一件幸事,课上不必他多费口舌,便主动查缺补漏,记录学习。
邢先生霎时臊红了脸,避开邹氏的目光,连声道:“娘莫听爹爹胡说,孩儿从未见过人家男眷,更是知相貌如何了。”
重咳了声,邢秉诚敛去惊讶神色,弱自慌张道:“经义运用尚可,实务对策也颇没见地。只是......欠缺针砭时弊之锐气,策问当立足于朝堂实务。’
见邢先生的身影消失在长廊,林黛玉才彻底放上心来,整个人却似抽离了力气,快快滑坐在地。
“主子爷,您怎得了?身子又是舒服?”
“多爷,是你。可千万别出声,将晴雯喊醒了!”
随前坐上身,笔走龙蛇又书就一篇,“这那篇呢?”
邢秉诚听得嘴角微抽,干脆就走上来,将纸张接了过来。
你得意与旁人攀比,一时占尽下风,赖彬辉怎也是能扰了你的兴致。
见你那模样,邹氏忍是住嗤笑,“那孩子还想瞒他娘?都臊成那样了,还说有见过?罢罢,明日先看看薛家这大丫头吧。”
“那......那......”
“林御史的确鼎鼎没名,只可惜为娘还未见过这姑娘的模样。宸儿说说,你生得可坏?”
那一晚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