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片土地上金字塔的顶端。”
“他碾死我们谷家,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懂不懂?”
谷子希此刻好像才理解父亲为什么如此生气和恐慌。
谷万里看着儿子的反应。
他有些后悔当初送儿子出国。
谷子希是真正的温室里的花朵。
很多事情他没法向其说明。
谷万里叹了一口气。
“老子告诉你一个故事。”
“二十年前,就在咱们东海下辖的柳泉县。”
“有个黑老大,仗着自己有点势力,横行霸道,胃口大到敢敲诈县政府主导的拆迁项目。”
“他张口就要两个亿。”
“结果呢?”
谷子希开口问道。
谷子希点了一支烟。
在烟雾缭绕间继续开口道:“县长暴怒。”
“当场就拍了桌子,吼了一句,TM的。”
“这个地方到底谁说了算?”
“第二天,那个黑老大的账户上,莫名其妙就进了一个多亿。”
“不是他敲诈来的,是有人送给他的。”
谷万里的眼神变得无比恐惧。
“这个黑老大彻底慌了,到处求爷爷告奶奶。”
“就这个他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了三天。”
“三天之后。”
“他和他那些小弟的累累罪行,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个黑老大,成了黑恶势力典型,从重从快,直接判了死刑,枪毙了。”
谷子希瞳孔放大。
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在恐惧什么。
二十年前法律法规并不健全。
很多人下海经商,第一桶金全靠胆大手黑。
就是现在很多企业也不敢说自己各个方面都符合要求。
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全世界都一样。
谷万里的声音沉了下来。
“像柳泉县这样的区县,有几十个,几十个啊。”
“在周文斌眼里,我们谷氏集团,算个屁?”
权利可不是一加一大约。
而是一和十,十和一百的区别。
谷万里靠在座椅上,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东海市全体核心领导班子出席的活动。
市长亲自站台。
他谷万里不仅缺席,来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