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说。”

    “当年……当年其实我是替人顶罪的。”

    杨三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他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爹妈走得早，就留下我和妹妹。”

    “我没啥文化，也没个正经手艺。”

    “我可以过的辛苦。”

    “可我妹妹学习很好。”

    杨三说起自己妹妹的时候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她是重点高中的学生，从小到大没让我操过心。”

    “对不起，秦警官。”

    “我跑题了。”

    秦天递给杨三一支烟然后点燃打火机。

    男人无需多言。

    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三吸了一口继续道；“为了给我妹妹筹学费。”

    “我在工地上搬过砖。”

    “在餐馆里洗过碗。”

    “可我总被人欺负，工钱也老被克扣。”

    “后来……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

    “就加入了一个叫铁枪会的帮派，想着至少能有口饭吃，不受人欺负。”

    “铁枪会的老大，叫铁刀，心狠手辣。”

    “五年前，他看上了一家小的影视公司。”

    “他想用极低的价格强行收购人家手里的股权。”

    “那老板也是个硬骨头，死活不同意，还扬言要去告发铁刀他们。”

    杨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然后，然后铁刀就带着我们几个人，把那个老板给做了。”

    “就在他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用枪活活打死的。”

    “我当时就在旁边人吓傻了。”

    “事后，铁刀找到我。”

    “他说，我无父无母，就一个妹妹还在上学，背景干净，是最好的顶罪人选。”

    “他承诺，只要我扛下这件事。”

    “他会找人安排对外就说是我跟那老板因为工钱起了冲突，失手打死的，判不了几年。”

    “他还说会给我一笔安家费，足够我妹妹上完大学。”

    “而且他在里面有人，会打点好关系，让我早点出来。”

    杨三抬起头。

    “我当时别无选择。”

    “想着反正我烂命一条，能换来妹妹的前程，值了。”

    秦天拍了拍杨三的肩膀。

    “你当时也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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