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兰打弟弟,打得气喘吁吁。
反观被打的人,屁事没有,精气神十足,一副还没活动开手脚的模样。
气得陈小兰狠掐自己人中,生怕將自己气死了。
“不至於,不至於!”
陈观楼赶忙安慰,“不就是打,我站在这里不动,你隨便打。”
“不打了!”
陈小兰丟下扫帚,一脸晦气的样子。
她乾脆坐下。
陈观楼討好的奉上茶水点心,狗腿的帮忙捶背。
等陈小兰喘匀了气息,才张口问道:
“你那媳妇生了没,是男是女?”
“什么我媳妇,都没成亲。
人家是世子女。
算日子应该生了,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知道去信问问?好歹替你生儿育女,你就真不关心?你的良心了?”
“良心被狗吃了。”
陈观楼张口就来,陈小兰手又痒了,抬手就打。
陈观楼立马改口:“写写写,明儿我就写信关心,问问孩子的情况。”
这还差不多。
陈小兰平息了怒火,苦口婆心地说道:“寄信的时候,別忘了寄点东西过去。
人家虽说不差钱,什么都有,但是你送的代表你的心意,你的关心,意义不一样。
乾巴巴寄一封信,问人家生男生女,当心锤死你。”
“她的確什么都有。”
“她有是她的事,关键是你的態度。
好歹那孩子长大后还要叫你一声爹。”
“其实不叫我爹也无所谓。”
陈观楼实话实说。
陈小兰眼睛一瞪,她这个暴脾气。
陈观楼立马服软,“行行行,都听你的,给她送点药材,再送几个药方。”
“別忘了孩子。”
“没忘。
平安锁,长命锁,各种锁,都用黄金打造,给孩子攒家底。
我这个当爹的,勉强算合格吧。”
陈小兰眼神很嫌弃,都不稀罕说。
难怪死活不肯成亲,就这德行,成亲也是害了女方。
“孩子是你亲生的,你自己看著办。”
陈观楼又是一通连连保证。
陈小兰最后叮嘱他,不许在苏蓉蓉面前胡说八道,嚇唬人。
要是影响了子嗣,找他算帐。
陈观楼:……
倒霉催的,说几句实话,还影响子嗣。
这年头的人,就这么听不得实话?
……
拖拖拉拉数日,陈观楼终於接了侯府的银子。
他拿著银子去刑部,找孙道寧疏通。
直接將银票往桌面上一甩,特豪气。
孙道寧巍然不动,轻蔑地扫了眼桌面上的银票,端著茶杯拿腔拿调,“收起来!
本官岂是你能贿赂的。
不知情的人见到这一幕,还以为本官是贪官。”
陈观楼瞧著对方的样,差点笑出声来。
“老孙,至於这么装吗?”
“放肆!”
孙道寧放下茶杯,拂袖怒骂,银票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手也不知练几百上千回。
还说不是贪官。
只不过相比其他官员,稍微有点底线,有点原则,不干屈打成招的事情。
也不干白的变成黑的,黑的洗成白的。
最多就到灰色地带!
等对方骂够了,陈观楼才说起正事,“陈梦安的案子,应该都查清楚了吧。
侯府那边的意思,保住性命即可。
最好让那小子多关押一段时间,不急著放出来。”
孙道寧冷哼一声,轻蔑一笑,“就算本官想要放人,上面也不会答应。
你自个应该听到了风声,最近朝堂上,全是弹劾平江侯父子。
纵然陛下留中不发,也拦不住朝臣们的一窝蜂的衝上来。
陈梦安儼然成为了攻击侯府的切入点,岂能轻易放过他。
而且,他纵奴行凶致人死亡一事板上钉钉。
若是陛下执意,判他一个斩立决也不是不可能。”
“真要判斩立决?至於闹到这个地步?就算要收拾平江侯,犯不著拿陈梦安作筏子。
区区小人物,还未及冠,连个官身都没有,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拿钱赎罪?”
陈观楼语气轻描淡写。
陈梦安死不死无所谓,他不关心。
但是,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