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你感应,也没人能替你活。”
说完,他叫下一个人上来。
训练一直持续到深夜。
十二人完成初测,七人成功激发能量反应。三人因身体排斥退出,一人短暂失语,已送医观察。进度比预想快。
有人笑了。笑声不大,但在安静的空间里特别清楚。
雷煌没笑。他看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人用腿发力带动能量,有人靠呼吸调节脑波,有人走偏路线。但他们都在试,在动。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走回控制台,艾德琳正在看数据。
“模拟器运行正常。”她说,“个性化引导波生成率91%。只要不超载,可以支持三十人轮训。”
“凯莉斯呢?”
艾德琳看向那边。凯莉斯靠着墙,闭着眼,嘴唇微动,像是在数次数。手压着翅膀根部,指节发白。
“她做了三次校准。”艾德琳低声说,“间隔不到五分钟。人太多,她在硬撑。”
雷煌走过去,蹲下,和她平视。
“还能几次?”
她睁眼,瞳孔闪过一丝蓝光。
“六次。”她说,“不是七了。”
他皱眉。“不能再这么连。你的神经系统已经到极限了。”
“我不连,他们找不到路。”她说,声音弱但坚决,“屏障后面有东西在动,节奏不对。不像我们见过的敌人。不校准,他们进去就是送死。”
雷煌沉默一会儿,站起来,回到训练区中央。
“所有人听着。”他提高声音,“训练不停,但加十分钟休息时间。凯莉斯不再日常校准,只在关键时候介入。其他人用模拟器自己练。”
有人不满:“可我们还没掌握路线!没有校准,怎么知道方向?”
“那就练到掌握。”雷煌语气变冷,“这不是演习,是保命。不想死的,就认真练。”
没人再说话。有人低头,有人咬牙,有人握紧拳头。但没人退出。
艾德琳更新排程,导入系统。训练继续,节奏慢了些,但更稳。
半夜,第十九个士兵完成测试。他是老兵V-03,代号“老墙”,没受过正规训练,但身体协调很好。引导波一接上,他的脑波立刻同步,电流从双臂冲出,形成交叉脉冲,直接打穿双层靶。
“成功了。”艾德琳说,语气有点波动。
雷煌点头。这人没用他的方法,也不是照着教的来。他是自己摸索的——通过脚踝调整平衡,能量从脊柱螺旋上升,在双臂交汇释放。方式特别,效率高,别人学不来。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希望在一点点扩散。
艾德琳的手停在加密文件上。她没打开,也没删。她在等。那个偷数据的人一定会再来。只要再访问一次,她就能追踪Ip,抓出内鬼。
她抬头看雷煌。
“现在有多少人连上了?”
“二十三个。”他说,“还有七个没测。”
“切断外部网络。”她说,“所有数据本地运行,不上传,不备份。包括测试记录。”
雷煌看她一眼,明白了。
“你怀疑有人动手脚?”
“不是怀疑。”艾德琳说,眼神冷,“是已经发生了。那条日志不是误操作,是试探。他们在找漏洞,可能是为了破坏,也可能是想偷模型参数。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把防火墙提到最高,关闭离线传输通道。系统开始记录每一次内部操作,哪怕是最小的动作。
训练继续。
凌晨,最后一组完成测试。二十四人中,十五人能稳定触发能量反应,七人勉强达标,两人退出。合格率87.5%。不算高,但够用了。
雷煌宣布休息两小时,四点开始第二轮。
人们陆续离开。有人走得带劲,脸上有光;有人低着头,还在想失败的事。但他们都还在,没人走。
凯莉斯拔掉接口,重新涂凝胶。翅膀的裂缝更深了,第三节到第五节几乎要断开。她靠着墙,闭眼不动,呼吸急促。
雷煌递给她一瓶水。
她没接,只轻声说:“六……还剩六次。”
艾德琳坐在控制台前,肩上的动力甲闪着绿光。神经缓冲层一直在工作,防窥探,也防干扰。她盯着屏幕,等下一个异常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三点十七分,系统弹出一条新记录:内部用户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