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用则用，当舍则舍。”

    “青衣知道公子担心我神魂受损，会承受痛苦，但……这便是器灵存在的意义。”

    “青衣若是撑不住，自然会向公子禀明。”

    陈平渊对青衣这突如其来的剖白，感到十分诧异。

    青衣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继续平静地说道：

    “青衣今日有些僭越，但知晓公子心中所想。”

    “公子如今还只是星尘境，或许会觉得青衣无所不能，能为您洞察万物。”

    “但待您日后境界越高，甚至登临星主之位，便会知晓，青衣不过是宇宙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器灵罢了。”

    “青衣的能力终有极限，待公子踏入星河境后，能帮到公子的地方必然会越来越少。”

    “若公子现在因顾虑青衣神魂损耗而不敢尽用，那青衣在未来，只会变得更加没有价值。”

    “一个对主人毫无用处的器灵，它的结局，只有寂灭。”

    青衣说道这边，又轻笑了一声，冲淡了那份严肃。

    “公子或许认为您遇到青衣是幸事，但在青衣看来，能遇到公子，才是青衣在六千五百万年漫长岁月中，最大的幸运。”

    “不怕公子怪罪，最初青衣认为，公子能有半成把握为玉宁公子复仇，便是天大的眷顾。”

    “但现在……青衣认为，您至少有五成把握。”

    五成！

    从半成到五成，这是一个何等恐怖的跃升！

    陈平渊看到了青衣在识海中的身影，正凝望着那本《朝天阙》，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心中一动，问道：“这朝天星主，很强？”

    提到这个名字，青衣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感慨。

    “万界来朝，可不是说说而已。”

    “要知道，茫茫宇宙，亿万星域，有资格被尊称为‘圣地’的，仅有七十二处。”

    “每一处圣地，都曾诞生过俯瞰万古，镇压一个时代的无上存在。朝天圣地在其最鼎盛的时期，于七十二圣地之中，高居第二十九位。”

    “而当年玉宁公子所在的宗门，连圣地之下的一千强势力，都排不进去。”

    “公子现在可知，其中差距了？”

    陈平渊心头一跳。

    二十九！

    一千开外！

    这其中差距，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不可以量计！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青衣会对《朝天阙》如此看重，也终于明白了，她那“五成把握”的判断，究竟是何等沉重的份量。

    沉默了许久，陈平渊才在心中郑重地回应：

    “放心，我这人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答应过你的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