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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能见到完整圣典,还能参与着书立说,名垂青史?!
“吾等愿效犬马之劳!
谨遵李尚书号令!”
几人轰然应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其他区域,亦是精彩纷呈。
法家传人与房玄龄、杜如晦探讨律法细则,时常被房杜二人引用龙原“社会管理案例”
和“统计学”
概念问得哑口无言,继而虚心求教。
墨家工匠与机关张(张巧手)研讨攻城器械,却被机关张拿出的滑轮组省力模型、简易轴承、甚至蒸汽机原型图惊得目瞪口呆,直呼“祖师爷显灵”
!
农家学者与陈老田(陈大壮)交流农事,陈老田随口道出的杂交选种、嫁接技术、土壤酸碱度改良、甚至大棚种植的构想,让他们如听天书,又觉打开新世界大门。
化学组教授黄(黄正阳)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和桌上琳琅满目的玻璃仪器、化学方程式,让一众方士、丹家出身的“化学家”
自惭形秽,却又疯狂想拜师学艺…
整个考校过程,与其说是考核,不如说是龙原越时代的“新学”
,对传统百家学问的一次降维打击与强势融合。
李世民与秦哲漫步其间,看着这百家争鸣、却又被龙原牢牢引领方向的盛况,心中感慨万千。
“秦兄,”
李世民忍不住低声感叹,“你龙原…真乃深不可测!
竟网罗了如此多的‘怪才’!
孙思邈、李靖且不说,这机关张、陈老田、教授黄…还有那针头刘,个个身怀惊世之学!
若非他们,朕这重铸百家之策,怕是难以如此顺畅。
不知你麾下,如他们这般的大才,还有多少?”
秦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他环视了一圈那些正在激烈讨论的红棍们,然后目光投向工棚外那些正在忙碌的普通红棍——巡逻的、搬运的、施工的…
他语气平淡,却抛出了一颗炸雷:“老李,你搞错了。
不是‘还有多少’,而是…基本上,我秦族这一万红棍,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算得上你口中的‘怪才’,都有自己独特的学问。”
“什么?!”
李世民猛地停下脚步,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秦兄…你…你说什么?!
每一位红棍?!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惊呼声不小,顿时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房玄龄、杜如晦、孔颖达,乃至正在讨论的百家学者们,都纷纷侧目,面露极度惊疑之色。
一位红棍…或许勇武过人,或许精通某种技艺,这可以理解。
但一万多人,人人皆有独特学问?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已非“藏龙卧虎”
可以形容,这根本是…颠覆常理!
秦哲对众人的反应毫不意外,他随手一指不远处正在指挥手下测量地基的一个红棍小头目:“喏,那个脸上有疤的,叫陈疤瘌。
以前是个混混头子,打架斗殴是一把好手。
现在嘛,他是我龙原最好的现场施工经理之一,精通工程测量、材料力学、人员调度,他带队修的路桥,又快又结实。”
他又指向另一个正在和墨家传人比划着说什么的红棍:“那个大个子,以前是打铁的。
现在,他是机关组的高级技工,精通机械制图、金属热处理,还能给教授陈的物理实验打下手。”
他甚至随手指向一个正在站岗、面容稚嫩的红棍:“还有那小子,别看他年纪小,以前在街上偷鸡摸狗。
现在,他的心算能力,比户部许多老账房还快还准,已经被薛大娘要到账房组。”
秦哲语气带着一丝自豪,更有一份理所当然:“他们以前或许是不起眼,甚至是被嫌弃的古惑仔。
但在我龙原,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读书识字,学习算数,更要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特长,选择一门甚至几门‘手艺’深入钻研。
建筑、机械、会计、医药、化学、农业…甚至音乐、绘画、讲故事…只要肯学,就有师傅教,有地方练。”
“所以,”
秦哲总结道,目光扫过震惊得无以复加的众人,“老李,你现在明白了吧?我秦族,不是一个只有少数精英带着一群莽夫的组织。
我们是一个…全民皆学,各有专长的团体。
你看到的这些组长,只是他们中间学得最好、钻得最深的代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