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龙原巨大的操场上,阳光刺眼。
昨夜狂欢的狼藉已被勤劳的妇人(李氏指挥)和部分早起的红棍清理了大半,只留下篝火的灰烬和一些难以去除的酒渍油污,无声诉说着昨夜的喧嚣。
大部分古惑仔们早已洗漱完毕,精神抖擞地回到了各自的工坊或岗位。
水泥窑的烟囱重新冒起白烟,打铁铺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农业组的人影在远处的田垄间忙碌…龙原这架庞大而精密的机器,在短暂的狂欢后,迅恢复了它高效运转的节奏。
唯有那些宿醉的唐朝君臣及其家眷,此刻才陆续从沉睡中醒来,揉着胀的太阳穴,茫然四顾,脸上还带着宿醉的迷茫和…一丝尴尬。
秦哲带着几个红棍头目,正站在堡垒门口说着什么,看到李世民等人陆续起身,脸上顿时露出促狭的笑容,大步走了过去。
“哟!
陛下!
各位将军!
大人!
醒啦?”
秦哲的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这都日上三竿了!
昨晚那点啤酒…就把咱们大唐的顶梁柱们放倒了?啧啧啧…看来以后得给你们上点度数更高的龙夏醇练练酒量才行啊!
哈哈哈哈!”
李世民被他说得老脸一红,昨夜他确实喝得尽兴,最后跟着跳战舞更是耗尽了力气,此刻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嗡嗡作响。
他强撑着帝王的威严,清了清嗓子:“咳咳…秦兄说笑了。
昨夜…嗯…气氛甚好,一时忘形罢了。”
程咬金揉着肚子,瓮声瓮气地抱怨:“秦龙头!
你那啤酒…后劲忒大!
看着清汤寡水的,喝多了也上头!
俺老程现在看啥都是双影儿!”
尉迟恭也扶着额头:“那鼓声…那舞步…现在想想还震得慌…”
房玄龄、魏征等文臣更是面色苍白,显然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恢复,只能苦笑着摇头。
看着这群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大唐君臣此刻的窘态,秦哲和他身后的红棍们忍不住再次爆出一阵豪爽的大笑。
笑声中并无恶意,却让程咬金、尉迟恭这些武将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们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猛将啊!
居然被一群“江湖人”
给喝趴下了!
这传出去…脸往哪搁?
“行了行了!”
秦哲笑着摆摆手,“开个玩笑!
诸位昨夜尽兴就好!
龙原别的没有,好酒好肉管够!
下次再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李世民也笑了,心中的尴尬稍减,反而升起一股豪情:“好!
改日再战!
定要喝翻你这龙头!”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秦哲收敛笑容,看向被杜如晦和秦琼搀扶着走过来的两人(他们病体初愈,昨夜并未饮酒过量,只是被喧闹吵得没睡好)。
“陛下,杜相、秦将军。”
秦哲正色道,“杜相的病根已除,只需回去静养月余,按时服用孙道长开的方子,便可恢复如初,继续为陛下分忧了。
秦将军的沉疴还需些时日,再调养一个月,我保证还您一个能上马杀敌、生龙活虎的翼国公!”
杜如晦和秦琼闻言,眼中都露出感激之色。
杜如晦拱手:“多谢秦龙头再造之恩!”
秦琼更是激动:“秦某…定当早日康复,不负龙头厚望!
他日战场相逢,定为龙头斩将夺旗!”
李世民也郑重抱拳:“秦兄,此恩,朕记下了!”
秦哲坦然受之,点点头:“陛下言重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伫立的李靖:“代国公,昨夜与我家老二推演军阵,可还尽兴?”
李靖眼中精光一闪,抱拳道:“秦军师阵法通神,李某受益匪浅!
昨夜推演,胜读十年兵书!”
“那就好。”
秦哲笑道,“代国公若不嫌弃,稍后让我家老二秦杨,还有孙道长,随你回府一趟。”
李靖一愣:“秦龙头这是…?”
秦哲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深意:“代国公,尊夫人…红拂女侠,年轻时快意恩仇,想必也留下些陈年暗伤吧?尤其每逢阴雨天气,肩背旧患是否隐隐作痛?孙道长精于针灸推拿,更有一套‘精准推衍之术’,或可助夫人缓解一二。
我家老二嘛…对夫人当年那‘风尘三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