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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在翻阅病历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最早的三位患者都在病前一周左右处理过进口海鲜,而且都来自同一批冷链运输的货物。
这批海鲜的来源是?我指着记录问道。
这个需要查一下市场管理处的记录。
张医生显得有些困惑,您怀疑是海鲜导致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小蝶:联系一下海关的朋友,查查最近三个月从倭未进口的海鲜检疫记录。
小蝶的眼睛瞪大了:您是说
只是一个猜想。
我轻声说,但心中已经有了可怕的预感。
当晚,我们冒险前往已经关闭的华南海鲜市场。
夜色中,市场被警戒线围住,几个警察在入口处执勤。
我们绕到后门,借着夜色的掩护溜了进去。
市场内弥漫着腥臭味,空荡荡的摊位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阴影。
小蝶紧紧跟在我身后,手电筒的光束在湿滑的地面上晃动。
教授,我们在找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抖。
冷链仓库。
我简短地回答。
我们最终在市场最深处找到了冷链存储区。
断电后的冰柜已经开始融化,地面积水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
我戴上手套,开始检查那些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货运单据。
找到了!
小蝶突然低声惊呼,她从一堆湿漉漉的文件中抽出一张货运单,这批扇贝是从长崎进口的,检疫证明上盖的是等等,这个印章不对劲。
我接过单据,在灯光下仔细查看。
检疫印章的格式确实与常规不同,而且签名潦草难以辨认。
更可疑的是,这批货物的检疫证明日期与到港日期相隔了整整一周——正常情况下不会过48小时。
拍下来,所有相关单据都拍下来。
我指示小蝶,同时继续翻找其他线索。
在一个角落的垃圾桶里,我现了几张被撕碎的便签纸。
经过拼凑,上面记录着一些数字和简短的文字:样本存活率92温度控制稳定建议增加剂量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这些零散的词语组合在一起,指向一个我不敢相信的可能性——这不是自然生的疫情。
回到临时住处,我和小蝶彻夜整理收集到的证据。
海关朋友来的信息更加令人不安:过去半年,有多批从倭未某港口出的海鲜在检疫程序上存在异常,而那个港口距离着名的某生物研究所仅有二十公里。
这太可怕了小蝶盯着电脑屏幕,声音哽咽,如果真的是人为的
我没有说话,手指在键盘上飞敲打,将所有的现和猜想整理成一份详尽的报告。
天亮时分,报告完成,我直接送给了国家卫生部的紧急联络邮箱。
现在呢?小蝶问道,她的眼睛因熬夜而通红。
现在我们等待。
我回答,但内心知道,等待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三天后,卫生部的调查组抵达武汉,我被邀请参与秘密会议。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投影仪上的地图标注着全国乃至全球的病例分布。
和平教授,您的猜想很有价值,调查组组长严肃地说,我们追踪了那批海鲜的流向,现不仅武汉,北京、上海、广州的几个病例也有接触史。
幻灯片切换到一组新的数据,显示病毒基因测序结果与已知的冠状病毒存在明显差异,某些基因片段显示出人为编辑的痕迹。
最令人担忧的是,一位病毒学家补充道,这种病毒的传播度远预期。
根据最新统计,全球已有五十多个国家报告了确诊病例。
会议室陷入沉默。
窗外的武汉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望着那些不断上升的数字,感到一阵眩晕——人类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而我,或许是最早现真相的人之一。
我们需要立即采取全球性的防控措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同时,必须查明病毒的真正起源。
这不是普通的疫情,而可能是对人类文明的一次重大考验。
调查组成员交换着眼神,最终,组长点了点头:和平教授,我们希望您能继续参与调查工作。
您的专业知识和独特的经历,可能对解开这个谜团至关重要。
离开会议室时,武汉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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