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车、符合身高特徵的人员;其次,致伤工具为钝器+单刃锐器,嫌疑人可能同时携带两种工具,且有一定的暴力倾向;再次,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和胃內的布洛芬残留,可作为排查线索——纤维来源帆布製品、布洛芬购买记录,都能缩小排查范围;最后,不锈钢金属链条的品牌和款式,若能確定,可通过饰品店、维修店排查死者的身份信息。”
他补充道:“还有,死者的年龄和身高特徵,可结合失踪人口信息系统,重点排查8月20日前后失踪的40-50岁男性;嫌疑人拋尸时选择山林隱蔽区域,且熟悉废弃山道、沟壑等路线,说明其可能是周边村民或长期在山林活动的人员如护林员、採药人,这也能缩小侦查范围。”
当尸体被重新密封送往冷藏库时,张林摘下防毒面具,额头已满是汗水。
他看著桌上的解剖报告,每一项结论都经过了严谨的观察和分析,尤其是死亡时间的判定,结合了尸腐特徵、昆虫学证据、胃內容物、药物代谢等多个维度,確保结果精准可靠。
“把这些线索立即发给李队,重点强调死亡时间、致命伤类型和关键物证纤维、链条、布洛芬,让他们调整侦查方向。”
张林对小林说,“另外,优先检测指甲缝里的纤维成分、胃壁组织的药物残留,以及金属链条的材质和品牌,爭取儘快获取更多关联信息。”
接下来的尸表损伤检查,张林有了关键发现:“死者左侧顳部有一处5x3cm的不规则表皮缺损,边缘不整齐,缺损处可见骨质暴露,”
他用解剖针轻轻探查缺损区域,“缺损周围的腐败皮肤下有暗褐色出血痕跡,虽然腐败导致出血顏色变深,但仍能看出是生前损伤——如果是死后腐败造成的皮肤缺损,皮下组织不会有出血。
另外,缺损边缘有明显的挫裂痕跡,推测致伤工具为钝器,如石块、木棒。”
在死者的胸部,张林还发现了一处2x1cm的刺创入口:“刺创入口呈类圆形,边缘较整齐,创角模糊腐败导致组织收缩,深度暂无法判断,”
他用探针小心插入刺创,“探针可触及胸腔內的器官,说明刺创已穿透胸壁,可能损伤心臟或肺部。
这处损伤是否为致命伤,需要解剖胸腔后確认。”
小林在尸体的右手掌心发现了异常:“掌心有多处不规则表皮擦伤,边缘不整齐,伴有泥沙残留,”
他展开死者的右手,“指甲缝里提取到少量褐色纤维和泥土,纤维质地粗糙,与之前小杨在现场发现的帆布纤维质地相似;泥土成分与山林的黑土成分一致,说明死者生前与嫌疑人有过搏斗,且搏斗地点就在山林现场。”
为了確认死因和进一步缩小死亡时间范围,张林开始进行尸体解剖。
他用手术刀沿腹部正中线切开,依次分离皮肤、皮下组织和肌肉,腐败气体夹杂著恶臭瞬间涌出,小林迅速打开排气系统。
“腹腔內有大量腐败液体,约500ml,”
张林用吸引器吸去液体,“肝臟、脾臟已呈半液化状態,质地柔软,用镊子轻触即碎裂,符合死后7-9天的组织腐败变化;肠道內的內容物已完全腐败,呈褐色糊状,未发现未消化的食物残渣,说明死者在死亡前8-12小时已进食完毕,结合死亡时间8月20日左右,可推断死者末次进餐时间为8月19日晚6-8点。”
解剖胸腔时,张林发现了致命线索:“左肺上叶有一处2.5x1.5cm的刺创,创道贯穿肺组织,直达胸腔,”
他用镊子夹起受损的肺组织,“肺组织內有大量出血腐败导致血液呈暗褐色,並伴有气胸形成,这是典型的刺创导致的呼吸功能障碍死亡特徵。
另外,左侧胸腔內有少量积血,约150ml,进一步证实刺创是致命伤。”
“那顳部的钝器损伤是怎么回事?是生前与嫌疑人搏斗形成的,还是死后造成的?”
小林疑惑地问。
张林指著顳部损伤处的骨质:“骨质表面有轻微凹陷,说明钝器打击力度中等,虽未造成颅骨骨折,但可能导致死者短暂昏迷,为嫌疑人后续用锐器刺击创造了条件。
这处损伤也是生前形成的,属於辅助性损伤,不是致命伤。”
在解剖过程中,张林还发现了一个关键细节:“死者的胃壁组织虽然已腐败,但仍能观察到少量药物残留,”
他提取胃壁组织样本,“初步检测为布洛芬成分,与现场发现的塑料药瓶品牌一致,说明死者生前曾服用过布洛芬,可能是为了缓解疼痛或退烧。
结合药物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