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发现与张海斌相关的人员轨跡?”
李明问道,小王的语气带著一丝遗憾:“第一辆是东风村村民赵建军的,8月19日晚10点骑摩托车去邻村接人,有同行证人,路线与山林无关;第二辆是农机站维修工孙亮的,他8月20日凌晨3点骑摩托车去维修站值班,监控显示其未进入山林区域;第三辆是无牌摩托车,8月20日凌晨4点出现在主路卡口,驾驶员戴著头盔和口罩,无法识別身份,但后续追踪发现其驶向市区,与拋尸方向相反,且车身无机油残留,暂不关联。”
他顿了顿,拿出手机调出一段模糊视频:“唯一可疑的是8月20日凌晨2点30分,西边废弃山道旁的村民私人监控,拍到一个模糊身影推著摩托车走进山道——因光线太暗,只能看出身高约170-175cm,穿著深色上衣,与现场鞋印推测的嫌疑人身高一致,但无法確认是否携带工具或尸体,后续也未拍到该身影离开的画面,推测其可能从山道其他出口撤离。”
小周最后匯报死者身份及关联线索,幕布上跳出张海斌的社会关係图,红色线条標註著近期有矛盾的人员。
李明坐在主位上,眼底带著熬夜的红血丝,却依旧精神紧绷——確认死者身份只是第一步,找到藏匿在山林深处的凶手,才是对死者和家属最大的交代。
“人都到齐了,按照分工依次匯报,先从张林开始,把解剖的核心结论跟大家说清楚。”
李明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的寂静,目光扫过在场的张林、小杨、小王、小周等人,每个人面前都摆著笔记本,隨时准备记录关键信息。
张林起身,將解剖报告投影在幕布上,专业术语隨著雷射笔的红点逐一呈现:“死者张海斌,男性,45岁,市农机公司技术员,死亡时间经综合判定为8月20日凌晨2点至4点。
判定依据有四个方面:一是尸腐特徵,全身皮肤暗绿、出现腐败静脉网和尸绿,符合死后7-9天的高度腐败表现;二是昆虫学证据,头髮中提取的3龄蛆虫及蛹壳,在山林环境温度下日间22c、夜间15c需5-7天发育,结合尸腐进程缩小至7-8天;三是胃內容物,肠道內无未消化食物,仅残留少量褐色糊状物质,推测末次进餐时间为死亡前8-12小时,与家属所述『8月19日晚7点在家吃饭』吻合;四是药物代谢,胃壁组织检测出布洛芬成分,药物半衰期约2小时,结合血液中药物浓度,推算服药时间为死亡前2-4小时,进一步锁定凌晨时段。”
“致命伤和关键损伤呢?有没有能指向嫌疑人的直接线索?”
李明追问,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停留在报告的“损伤分析”
部分。
张林切换到损伤照片,语气严肃:“致命伤为左肺单刃锐器刺创——左胸第3-4肋间有一处2x1cm的类圆形刺创入口,创道深度5.5cm,贯穿左肺上叶並造成气胸,胸腔积血约150ml,符合呼吸功能障碍死亡特徵。
刺创创角因腐败略有模糊,但仍能看出『一钝一锐』的单刃器械特徵,推测致伤工具为刃长5-7cm的尖刀或匕首。”
他补充道:“除致命伤外,还有两处辅助性生前损伤:一是左侧顳部5x3cm的不规则表皮缺损,伴有骨质轻微凹陷,边缘有挫裂痕跡,沾有山林黑土,符合钝器如石块、木棒打击形成,推测是嫌疑人先通过钝器致张海斌短暂昏迷,再实施刺击;二是右手掌心多处表皮擦伤,指甲缝內提取到黑色帆布纤维和男性皮肤组织碎屑dna已录入系统,左手无名指指甲断裂,均为搏斗时的防御性损伤,说明张海斌生前与嫌疑人有过激烈反抗。
另外,左腕部发现不锈钢链条残留痕跡,与现场提取的链条材质一致,確认是其佩戴的手錶链,大概率在搏斗中被嫌疑人扯断。”
接下来是小杨匯报现场勘查情况,幕布上跳出的现场地形图用不同顏色標註著关键痕跡:“在扩大勘查范围后,我们有三个核心发现需要补充。
第一,在北边沟壑的积水潭中,提取到5根黑色帆布纤维,经检测与张海斌指甲缝內的纤维成分完全一致,且纤维上沾有少量机油残留——张海斌作为农机技术员,工具包內常携带机油,推测纤维来自其黑色帆布工具包,嫌疑人可能在搬运尸体时导致工具包破损,纤维掉落。”
小杨切换到下一张照片,画面中是废弃山道的摩托车轮胎印:“第二,在西边废弃山道发现完整的摩托车轨跡,轮胎宽度28cm、横向条纹纹,与尸体旁的轮胎印完全一致;轨跡旁的草丛里提取到一枚黑色金属打火机,表面无完整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