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这些是判断死亡时间的核心依据。
另外,拆迁现场环境复杂,注意检查体表是否有被砖石二次损伤的痕跡,避免与原始损伤混淆。”
张林的声音透过防护面罩传来,冷静中带著对细节的极致把控。
小林点头上钱,软尺在尸体身上轻轻丈量,笔尖在记录板上快速滑动:“张老师,死者为男性,身高约168厘米,体型偏瘦,年龄初步判断在40-50岁之间;体表皮肤呈现淡绿色,面部、颈部及胸部有散在的腐败静脉网,左下腹出现少量尸绿,右上肢肘关节处有腐败气泡——从腐败程度看,死亡时间应该不短了吧?”
张林蹲下身,手指轻轻按压尸体的上肢肌肉,感受尸僵的硬度,又翻转尸体查看背部尸斑:“尸僵分布在全身各大关节,下頜关节、颈部肌肉、四肢关节均呈强直状態,手指关节呈半屈曲状,按压时阻力较大,说明尸僵已发展至全盛期;尸斑位於背部、臀部及四肢后侧,顏色呈暗紫红色,按压后完全不褪色,证明尸斑已完全固定。
结合皮肤腐败特徵,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10-14天之间,但具体还需结合尸体內部器官状態、胃內容物及角膜浑浊程度进一步验证。”
他指著尸体左下腹的尸绿,继续解释。
通过显微镜观察手柄上的划痕和凹陷,判断这把铁锹至少已经使用了3年以上,手柄处的包浆和磨损痕跡均匀,说明使用者使用频率较高,但依旧无法锁定具体人员。
“看来这把铁锹也只能作为辅助证据,证明作案工具的类型,无法直接指向嫌疑人。”
小杨无奈地说道。
晚上10点,所有物证的初步鑑定工作全部结束。
小杨和小孙坐在实验台旁,整理鑑定报告,脸上难掩疲惫。
“总结一下,毛髮仅提取到1份微量线粒体dna,需长期比对;蓝色布料为普通涤纶材质,无特殊標识,污渍非血跡;铁锹確认为作案工具,但无法溯源;泥土样本证明铁锹与案发现场关联。
整体来看,没有获得能直接推进案情的重大线索,也没能確认死者身份。”
小孙逐条梳理,语气中带著些许沮丧。
小杨看著鑑定报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陷入沉思:“虽然没突破,但也不是毫无收穫。
至少我们排除了毛髮直接锁定身份、布料指向特定场景的可能,还確认了铁锹与案发现场的关联,为后续侦查缩小了一些无用范围。
比如,侯旭排查时,可以重点关注长期使用类似铁锹、可能接触涤纶布料的人员,像工地工人、园丁、废品回收人员这些群体。”
“还有那个线粒体dna,虽然短期內出不了结果,但可以同步让小周那边在排查死者人际关係时,留意有类似母系亲属特徵的失踪人员,说不定能有交叉匹配的可能。”
小孙补充道,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另外,布料上的暗红色污渍虽然不是血跡,但可以进一步检测成分,看看是不是某种特定的染料、机油或其他工业原料,万一能找到与特定行业相关的线索呢?”
小杨眼前一亮,立即点头:“对,这个思路可行!
明天一早就把污渍样本送去做进一步成分分析,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还有,咱们再重新检查一遍铁锹,特別是铁锹头与手柄的连接处,看看有没有被遗漏的细微痕跡,必入木屑、纤维残留之类的,万一能提取到新的物证呢?”
两人当即决定,第二天一早继续对物证进行深入检测。
晚上10点半,他们拿著初步鑑定报告,前往李明的办公室匯报。
“李队,所有物证初步鑑定完毕,没有获得重大线索,死者身份也暂未確认,但我们確定了铁锹是作案工具,还计划对布料污渍和铁锹进行进一步检测,同时將线粒体dna录入资料库比对。”
小杨將报告递给李明,详细说明鑑定结果与后续计划。
李明接过报告,仔细翻看,脸上没有明显的失望,反而平静地说道:“我知道技术鑑定不会一帆风顺,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后续就按照你们的计划,继续深入检测,不要放过任何细微之处。
同时,把鑑定报告同步给小王和小周,让他们在走访和排查时,结合这些信息调整方向,比如重点关注使用铁锹的特定群体,留意与线粒体dna可能匹配的失踪人员。”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案件侦破根本就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虽然现在线索有限,但只要我们每一步都走扎实,从物证鑑定到现场走访,再到人员排查,多线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