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今天起,人类对于“战争”和“力量”的定义,可能要被彻底改写了。
一号缓缓放下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到那个唯一幸存的、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清道夫”队长马库斯面前。
暗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马库斯那张涕泪横流、充满绝望的脸。
他没有看马库斯,而是侧过头,对刚刚走过来的张任说道。
“张队长。”
“到……到!”张任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地立正。
“这个人,交给你。”一号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他们的一切。指挥官是谁,指挥部在哪
张任的神经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钢丝,他强迫自已看向那个已经被彻底吓傻的“清道夫”队长马库斯。一号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瞬间从对神力的敬畏中抽离,回归到一个军人的职责。
“是!”张任大声回应,随即对身后的郑北斗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如泥的马库斯拖进了一栋还算完整的建筑残骸里。
审讯的过程,出乎意料的……简单。
或者说,根本算不上审讯。
张任刚想按照标准流程来一套心理压迫,郑北斗已经不耐烦地拎起马库斯的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恶狠狠地低吼:“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指挥官是谁?在哪?”
马库斯被打得满脸开花,鼻血和眼泪糊了一脸,嘴里却只是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眼神涣散,显然精神已经崩溃。他见过的血腥场面不少,可把几百个活人瞬间压成一张“地毯”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大脑能够处理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