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侄儿,武安。
婚事整体备办的很简单,而且快,双方似乎都不是很介意整体流程到底体不体面,武安自从这道詔令之后就再也没去过裴府,他知道那位金吾將军对这件婚事八成不满意。
故太子这才走了几年,您就急著把儿媳妇送到自家侄儿的房中,这抬举的意味未免也太过了些吧
......
“一条从河西爬回来的狗,吃饱了叫两声也就够了,她还拿著当狼餵吶。”
李敬玄放下手里的文书,轻蔑一笑:
“郝处俊和薛震的事情,我必会帮他们平反,再说......这朝中大事终究不能让一个妇人做主,陛下就算是龙体不適,一个月里难道就不能抽出几天见见群臣”
坐在他对面的两名老者都嘆了口气,有人开口道:“这话虽然不错,可终究是有些冒失了,陛下如何选,那也是他的事情,所幸那妇人倒也识抬举,不瞎掺和军国大事。”
“什么不掺和。”
李敬玄玩味道:
“这一战若不是老夫最后贏了一场回来,还不知道她要如何发作老夫,只是,她现在既然觉得自个可以趁机搅风搅雨,反过来说,这其实也是我们的机会。”
两名老者都立刻闭上嘴,片刻后,依旧是最先说话的那人,谨慎道:“李兄,这话可不好细说吧”
李敬玄微微摇头:
“天下动盪,北方突厥,西面吐蕃,南疆六詔,唯有这东,还没动过呢。”
隨即,他又补充道:
“几年前故太子是怎么死的,到现在还没说明白,难道你们忘了”
两名老者不由得对视一眼。
大唐的东面囊括海內,並无敌人,所以李敬玄口中的东,自然是指东宫。
“国本之事,还是留到朝堂上说比较好。”
一名老者站起身,肃然道: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朝堂上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可若不是明明白白,老夫不敢插手。”
他深深看了一眼李敬玄,居然直接推开门离去。
另一名老者留在原位,却也没立刻说话,李敬玄直接开口问道:“裴公愿意屈尊听一听么”
老者嘆了口气,语气里有些不甘:
“裴某不似李公,在朝中素有人望,只是身体疲乏,家中子弟又多是无能之辈,就算是有心相助,只怕也无力......”
他顿了顿,看向李敬玄,试探著问道:
“李公今日既然说这些,那......裴某斗胆问一句,是否是要下官去帮东宫说几句话”
“確实是想让裴公帮帮东宫。”
“可是,能否请李公明言,究竟该怎么帮”
李敬玄看著对方恳切的面容,心里却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面前这老者名叫裴炎,出身河东裴氏,算是地地道道的名门出身,所以將来的路必然能走的更长远。
见李敬玄不说话,裴炎呵呵笑道:
“李公,其实先前的事情,下官也听说了不少,那场大捷是真是假,李公心里很清楚,而且陛下也不会因为这一次大捷就既往不咎了。”
听他说到要害,李敬玄的笑容当即僵在脸上,勉强道:
“老夫有些听不明白,只是东宫毕竟是国本......”
“再大的国本,也不能大过陛下。”
裴炎脸上仍是那副客客气气的表情,嘴里却冷声道:
“陛下身体是不好,让天后代为处理了一些事情,她平日里大是大非都还过得去,但毕竟是个妇人,看到好东西都喜欢往自己家里搂,这事情也不难理解。”
“那老夫能否这般理解”
李敬玄笑著问道:
“裴居道与裴公你都出身裴氏,算是个亲眷,他的女儿也算是你的甥女,那廝只不过是武氏子弟出身,更不是嫡系大房,难道要让这种人娶你的外甥女”
大族之间,还是相当看重这种姻亲关係的。
尤其是唐代的这段时期內,李唐统治者对於世家大族之间的通婚极为反感,时常加以打压,但这种不痛不痒的举动反而让更多的人开始觉得世家“特殊”。
一时之间,天下人莫不以娶五姓七望之女过门为荣。
裴炎神情不变,但却没有再立刻驳斥,李敬玄当即趁热打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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