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哈哈笑道:“小鲤鱼不用担心,四伯伯打坏了围墙,一会儿帮你修好就是啦。”
小鲤鱼皱著眉头,有些嫌弃四伯伯的鬍渣,都扎疼她粉嫩的小脸蛋了。
不过,她见四伯伯笑得如此开心,被四伯伯的情绪感染,也忍不住跟著嗬嗬傻笑了起来。
李乘风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给堂弟提个醒,获传蛤蟆功实属意外之喜。
如今事情说完,他也便顺势提出了告辞。
“四哥,你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妨让人来给我送个信…”李青云道:“如果风大魁没有说谎,那四號井煤矿的归属,可不止是你自己的事情,还关乎著每一个归禾城人的安危,我也不能置身事外。”
“我理会得。”李乘风默默点了点头,心下却在暗自发狠,一定要儘快搞定余帮主这个隱患,不能让这点『小事』烦扰到了堂弟。
送走堂兄之后,李青云来到隔壁武馆,却从某个学员的口中,得知了一个让他颇有些意外的消息。
“四绝武馆居然跑路了”
李青云愣了一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四绝武馆你怎么能就这么跑了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报復回去呢。
“应该是跑路了,反正早上我从四绝武馆门前经过的时候,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门上掛著的招牌也不翼而飞,门口还张贴了转让门面的告示…”那学员將自己的见闻,如实讲了出来。
“对,我也看到了。”有其他学员站了出来,佐证他的说辞。
李青云固然是满脸愕然。
在场的其他学员闻言,也无不是大感意外,纷纷嘲笑四绝武馆胆小如鼠。
与此同时,大家对於自家馆主,也难免更高看了几分。
毕竟,四绝武馆可是一口气踢翻了北城区那么多家的大型武馆,绝对是个过江猛龙,实力不容小覷。
可就是这么厉害的四绝武馆,一听说李青云要来上门踢馆,居然嚇得连武馆都不要了,直接望风而逃。
如此鲜明的对比,难道还不能显出李青云的厉害
李青云暗自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怎么將学员们的马屁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够解气。
他本来都已经打算,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门踢馆的时候,绝不会对四绝武馆的人手下留情。
没想到四绝武馆如此乖觉,直接跑路了,倒是躲过一劫,让他一拳打了个空气。
李青云可没空追查四绝武馆的去向,没办法继续痛打落水狗,只好是暂且先將此事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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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城外某个破败的小庙之中。
刘丰和刘琪盘膝坐在地上。
两人身前的地面,摊开一张红布,上面摆放著各种丰盛的菜餚,全是大鱼大肉的硬菜,香气诱人。
在两人的对面,是三名衣衫襤褸的乞丐,坐无坐相,放浪形骸,正埋头大嚼,享用著美食。
坐在中央的乞丐,年纪大概三十多岁,右边脸颊有一块足有婴儿巴掌大小的青色胎记,看起来颇为渗人。
脸上有著青色胎记的乞丐,岔开两条大腿,脚趾头差点捅进面前的菜盘子里,脏兮兮的大手里,捧著一只烧鸡,嚼得满嘴是油。
另外两个乞丐,显得稍微年轻一些,观其神態行事,应是小弟身份,吃相好不到哪里去,狼吞虎咽,而且放著筷子不用,脏兮兮的大手直接往盘子里伸。
二刘看著三名乞丐的吃相,心下嫌弃,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的表情,堆满了笑容,静静在旁看著。
“刘老弟,你们也吃啊”脸上有青色胎记的那乞丐啃完一根鸡腿,才好像意识到,面前还有外人在,挥手招呼道:“踏马的,最近可憋坏劳资了,幸亏刘老弟还记得我盛某人,弄来这么丰盛的下酒菜。”
乞丐说著,拎起旁边的酒壶,直接对著嘴一顿狂饮。
刘丰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察觉到什么,下意识扭头朝房樑上望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盛大哥,您和几位兄弟自己尽兴就是了,不必理会我们的,”刘丰收回视线,看向姓盛的乞丐,脸上堆笑,“我们兄弟都是先吃过了才来的。”
房樑上的阴影之中。
一个头髮斑白,身宽体胖,面色红润的老乞丐,悄悄鬆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