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西河镇太穷的缘故。
薛云他们进入西河镇的时候意外发现城內並未遭到太多破坏的痕跡,甚至连火都没有放。
所以镇里低矮破旧的房屋都保存得相当完整,只是土黄凹凸的地面时不时都能看到一滩染成黑色的血跡。
镇里没有人。
不过来到镇子中央的时候。
眼前呈现出来的画面却让薛云爆发出了强烈的杀意。
因为——
他看到了一具具男女老幼尸体堆积起来的京观。
这些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可以清晰看到他们死前惊恐渗人的模样。
不止是薛云,凡是看到面前京观的骑兵们都陷入了沉默。
“都尉,要找地方埋了他们吗”
后来徐虎实在没有忍住,眼睛通红地开口问道。
“我们不能浪费多余的力气时间,放火烧了他们吧。”
薛云深吸口气道。
“是!”
很快。
眾人开始四处收集柴火,没有便拆了一些房屋里的木头,最后將木头聚集在京观处点燃。
大火渐渐开始燃烧起了京观的尸体,同时冒起了浓郁的黑烟升腾向了天空。
“大人,不好了,有两支戎人游骑朝西河镇过来了。”
不多时。
外出侦查的余贵神色焦急地赶了回来。
“所有人听命,隨我一道去宰了这帮狗杂碎!”
薛云当然清楚一定是燃起的黑烟吸引了戎人游骑的注意。
但他不在乎,恰好他需要狠狠发泄心中压抑的怒火!
“是!”
“余贵,这些戎人游骑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翻身上马握紧马槊,薛云面无表情地说道。
“回大人,他们从东边过来的,距离我们可能已经不到十里了。”余贵连忙回答。
“我们走!”
薛云二话不说,一马当先便朝著余贵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和他麾下的骑兵们都保持著沉默,但却像隨时会爆炸的炸药桶一样。
当他们离开西河镇不久,远远便看到了戎人游骑的踪影。
“杀!”
薛云二话不说,挺起马槊发起了衝锋。
对面的戎人游骑看到薛云他们朝自己衝来后,短暂的愣怔后便同样拔出弯刀冲了上来。
“死!”
隨著彼此的距离愈来愈近。
薛云发现眼前的戎人游骑和以往见到的不一样。
因为他们身上穿戴的竟然是魏军的甲冑,而不是戎人传统的皮甲!
这意味著他们的防护能力都完全不一样,杀起来也更困难。
但这又如何
薛云操起马槊,对准最前方衝来的戎人脖子缝隙便捅刺了上去。
锋利的马槊瞬间便捅穿了他的脖颈,紧接著他甩动马槊奋力挥舞,將脖子捅穿的戎人狠狠砸向了一旁杀来的戎人。
叮叮噹噹!
普通的痛刺很难给这帮戎人游骑造成伤害,若想杀死他们,只能通过甲冑的缝隙穿刺过去才能杀死,要么依靠钝器的打击。
可惜薛云他们出来的时候却並未携带多少钝器。
反倒是双持金瓜锤的高岳杀得最是凶狠犀利。
一锤下去。
管你甲冑有多坚硬都凹陷下去,最后人都直接敲飞下马。
而薛云则將马槊当作棍使,不断来回横扫將戎人给击落下马。
等到薛云率领手下们凿穿这两支戎人骑兵后,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们却並没有造成太多的伤亡。
“多朝著甲冑缝隙砍,隨我杀光他们!”
薛云仅仅是大声提醒了一句,旋即便掉转马头再次杀向了这群戎人游骑。
马槊每每挥出,他都能將戎人给击飞下马,而一旦落马,这些戎人往往都要遭到敌我两方战马的践踏而死。
通过薛云和高岳一往无前地衝锋,儘管他们占据了这场廝杀的上风,可薛云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倒不是担心他们会败给对方,而是他意识到戎人劫掠北境后收穫的不仅仅只有財货,还有大量的军需物资。
其中便包括了最重要的甲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