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挺懂事啊。
见他如此懂事,曹魏达收起严厉的眼神,將菸蒂放在菸灰缸里摁灭,转头撇了眼脸色苍白,满头虚汗的广宇华:
“广科长,北平城里想当这个科长的人不少,別让我觉得,有人比你更合適!”
广宇华僵在原地,直到曹魏达不耐烦的挥手让他退下,这才踉蹌著走出了办公室。
过道上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了些凉意,束了束衣领,他一脸苦涩的往办公室方向挪去。
他心里有些欣慰,他虽然挨了一顿批,但好在识相,没有被太过刁难。
哎,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真是一招天子一招臣啊,他有些怀念以前的署长了.
附近的办公室里伸出了不少的脑袋,一个个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亮堂洁白的楼道里飘散著淡淡的烟味,显然,在这里办公的老菸民並不少。
“呦,广科长出来了”隔壁的隔壁后勤科长杜承业正倚在栏杆上嗑瓜子,瓜子皮往地上一吐:
“大家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开会的时候烧了两把,曹署长这是给您递梯子呢,怎么没接著”
这番阴阳怪气中带著嘲弄的话语,听的广宇华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不过他却没有搭话,刚要下楼梯,斜对门的治安科科长丁英发就凑了过来。
他凑近些,声音压的低却故意让周遭人听见:“咱们这位新来的署长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小年轻,你还真以为他年轻就敢这般对待甚至连糊弄都懒得糊弄”
“纪副署长之前虽然神气,但那是老署长懒得管,如今这区署,它姓曹了!”
楼梯拐角的茶水炉旁,两个年轻警员窃笑著交头接耳。
“平日里倒是威风八面的,却没曾想是个没眼力见的,”其中一个说:“人家署长一上来就把副署长给软禁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跟署长对著干.要我说啊,就算是对自己亲爹娘,都没他对纪副署长孝顺吧”
另一个跟著说:“可不是吗,瞧他那样子就知道被训的不轻,我在楼道这儿都听到办公室里的咆哮声了,他这顿训,纯属活该啊。”
“別说是曹署长了,要是换做我,我骂的更狠,不让他脱层皮才怪了。”
广宇华脚步没停,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闷响。
身后,杜承业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带著明晃晃的嘲讽:“有些人啊,仗著之前某个人得势,就飘的忘乎所以了,倒忘了如今谁才是顶头上司,这碗饭怕是要凉嘍呵,真是不识好歹!”
广宇华的脚步一顿,隨后又继续下了楼。
他心里在来办公室之前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在被狠狠的敲打了一番后,他就更加后悔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识趣,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匯报工作』了。
而刚刚这些人的话虽然让他憋屈,但却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投诚』的决心。
他心里暗暗思索著,看来,简单的『孝敬』已经分量不够了,得拿出更加有『分量』的礼物,才能弥补之前的过失和取得署长接纳了
“.”
晚上下值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曹魏达明显感觉到了柳如丝神色有异。
吃完饭后,曹魏达来到柳如丝房间,上前將她抱在腿上坐下,在她洁白如霞的俏脸上亲了两口,隨后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魂不守舍的”
柳如丝將头靠在曹魏达怀里,撒娇道:“好歹我也是一名经过训练的特工,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瞧你这话说的,你就算训练再有素,咱们我知你深浅,你知我长短的关係,还能瞒得住我”在她那挺巧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感受著波涛的起伏,问道: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想家了还是在这里呆烦闷了”
“有你陪著我,我才不会烦闷呢。”柳如丝在他怀里拱了拱,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露出迷恋享受的神色,
“也不是想家了,是上面给了我个任务,我得出去一趟。”
“嗯你不是已经不需要出去执行任务了吗,怎么又给你派任务了”曹魏达眉头顿时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更透著些愤怒。
军统是什么意思,说话当放屁不成!
老子帮你们把事情给办了,隱蔽的运输线也差不多搭建完成了,转头翻脸不认人!
见到自家老爷不高兴,柳如丝別提多开心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