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殿下!”另一位大腹便便,一脸富态的郡守接口道:“我郡内河道年久失修,去岁一场大水,冲毁良田无数,灾民嗷嗷待哺,下官正想恳请朝廷拨款赈济,哪里还有余粮上缴?”
“殿下,我郡情况更糟,东岭蛮夷不时寇边,军费开支巨大,早已入不敷出,将士们戍边苦啊,朝廷是否将这数百年来拖欠的饷银先补上?”
“......”
一时间,大殿内变成了诉苦大会。
各位郡守争先恐后的向成王诉说困难。
成王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好家伙,拖欠了数百年的赋税没个说法,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问起朝廷要钱来了?
刁民,不,刁官啊!
“殿下,你看这...”
李行歌一脸为难道:“不是扬州不想交税,实在是真的拿不出一分钱呐。”
成王的呼吸有些急促,血压持续上升,他强忍怒意道:“那李州牧,你总得给朝廷个说法吧。”
李行歌顿了顿,愁眉道:“殿下,可否容我扬州休养生息十年,待十年后,我扬州府库充盈,定按时向神京上缴赋税。”
成王深吸了一口气:“暂且只能如此了,朝廷体恤扬州百姓疾苦,那先前拖欠的赋税,便免了,但以后,可万万不能再拖欠了。”
扬州数百年没向朝廷上交一个子了,现在还差这十年吗?
至于那数百年拖欠,成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收上来。
现在能得到李行歌的承诺,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李州牧,赋税可以十年后再交,但每年岁贡,却不能停。”
成王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李行歌点了点头:“请殿下放心,今年岁贡,我扬州一定会按时送至神京。”
赋税是赋税,岁贡是岁贡,两者是两码事。
欧阳家当州牧的时候,虽然不交税,但每年该交的岁贡还是交了。
这是皇室的底线,他李行歌自然不会蠢到去踩皇室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