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便见几个飞镖已瞬间扎在二人适才停留的原地。
而后马上,便有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院墙不同方向翻越而入,动作迅捷无声,显然都是好手。
除此之外,更有两人直接以刀劈开那并不算牢固的院门,复而一脚踹翻踹开,木门洞开。十余道身影遂紧随而入,瞬间涌入此间院落,也不废话,杀气腾腾的直扑院中的假李等人。
陈五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方才那点发现线索的兴奋荡然无存,慌忙间抄起手边的板凳、短刀,仓促迎战。
假李则是不退反进,迎着最先扑到的刀光,侧身、滑步,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柄与李存礼款式相仿的软剑已如蛇出洞,铮然入手。
而后剑光如蛇吐信,直接刺入第一名刺客持刀手腕的筋腱,顺势向上一撩,划过对方喉管。
鲜血喷溅,那人一声未吭便软倒在地。
双方交手在瞬间爆发,并迅速进入白热化。
院内空间狭小,兵刃碰撞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假李内力虽失,但杀人技已成本能。他手中软剑狠辣刁钻,专攻关节等要害,每一次出手都务求一击毙敌或使其瞬间丧失战力。他左臂被一把偷袭的短剑划开深口,鲜血大鼓涌出,但他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反手一剑便刺穿了偷袭者的心口。
陈五等人本也有武力傍身,若无李星云之前协助,假李未必就能降伏得了他们这些地头蛇,故在一时惊慌过后,也立即被假李这手剑法激起了凶性,当即欺身上去,与刺客拼死搏杀。
假李眼观六路,身形腾跃躲闪间,却是游走直去一名明显是刺客头目的蒙面人而去。
而对方显然亦是不知假李身份,此番刺客固然是突袭,但派来的人俨然只是存了几分大意,所以在个人武力上,竟然难与假李抗衡。
所以假李拼着硬受侧面一刀划破肋下的代价,身形猛地前窜,软剑一抖,便已如闪电般刺入那头目大腿根部,而后剑身一拧,挑断筋脉,在其惨叫着倒地瞬间,就已欺身而上,膝盖狠狠顶住其后心,同时瞬间卸掉其下巴,并迅速搜查其口,抠出了一枚藏在牙缝间的毒囊。
“一个不留!”假李一剑制服对方头目,却是一把拎起对方再废其两条胳膊,而后执剑左突右挡,护住其往后撤,将之扔给一个地头蛇,让其将人护在屋内,而他本人则复又杀出。
如果这批人真是徐温在泉州的人手,那么放走任何一个,都可能让对方提前警觉,改变计划。
陈五等人闻言,更是状若疯虎,拼死缠住想要撤退的刺客。假李忍着伤痛,身形再动,软剑带起道道致命寒光,配合着陈五等人的反击,不过片刻功夫,剩余几名刺客便已尽数倒在血泊之中,再无生息。
可惜尚有几人一直守在院外放冷箭,见势不妙,早已遁走,未能擒获。
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数十息,院内已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血腥味令人作呕。
假李示意一名伤势较轻的地头蛇立刻关上并顶死院门,自己则拖着那名唯一活口的头目,像拖死狗一样拽到堂屋油灯下。那人下巴脱臼,大腿血流如注,痛得浑身痉挛,盯着假李的眼神却充满狠戾,毫无惧色。
陈五捂着腹部的伤口,走到假李面前,惭愧道:“老…老大,对不住,是我们不小心,被这些杂碎跟上了……”
假李喘息稍定,摇了摇头,看着地上被制住的刺客头目,道:“福祸相倚。若非他们主动送上门,我们如何能抓到舌头。”
陈五看着那虽然被制,却眼神凶狠的俘虏,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老大,这种硬骨头,只怕撬不开嘴。”
假李冷笑了下,亦无多言。他蹲下身,开始仔细搜查俘虏全身,无所获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展开是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而后假李也不废话,让陈五等人按住俘虏的四肢过后,便在俘虏骇然的神色中,径直将一根银针缓缓刺入其耳后某处穴位。
瞬间,俘虏的身体便扭曲成一种诡异的姿态,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汗水骤然浸透全身。
陈五等人看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
不过片刻,那俘虏便已如同烂泥般瘫软,将来历等等一五一十的吐了个清楚。
他们确实是徐温的死士,因为察觉到近日有地头蛇在打探他们几个隐秘据点,心生警惕,反向跟踪至此,就是要清除这个突然出现、并且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