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神色平静:“师父言重了。弟子只愿潜心武学。华山派的未来,自当由大师兄这等德才兼备之人引领,方是正理。”
他此言並非谦逊,而是真心实意对这掌门之位毫无兴趣。
岳不群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燮,目光转向了令狐冲。
今日他本不欲发难,但陆大有的推拒与令狐冲的隱瞒交织在一起,令他心中那股因胜利而压下的疑云与不悦再次翻腾起来。他声音转冷,带看掌门的威严:“冲儿,你且起来说话。为师问你,你昨夜所使剑法,精妙绝伦,凌厉无匹,绝非我华山气宗路数!说,究竟是何人所授”
令狐冲闻言,连忙跪下,额头触地,声音沉闷:“师父息怒!徒儿徒儿不敢欺瞒师父师娘!徒儿这一生,只认您二位为授业恩师!
只是.只是徒儿曾立下重誓,答应过那位前辈,绝不透露他的名讳请师父恕罪!”
“好!好一个重誓!”岳不群心中的怒意终於被点燃!在他看来,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与背叛!
自己视若亲子的首徒,一手將他抚养成人,传授武艺,如今竟为了一个外人,一个传授来歷不明剑法的外人,对自己这个授业恩师、如同父亲般的存在有所隱瞒
而且那剑法诡凌厉,分明带著强烈的剑宗痕跡!这让他如何不怒
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檀木扶手应声而裂!“看来—为师是教不了你了!你既已另投名师,学得如此高深剑术,这华山派,怕是容不下你了!”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逐出师门之意,已昭然若揭!
令狐冲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急声叩首:“师父!徒儿不敢!徒儿万万不敢背弃师门!师父明鑑啊!”咚咚的叩头声在寂静的大堂中格外刺耳。
寧中则与岳灵珊也是容失色,连忙起身求情。
“师兄息怒!冲儿他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其中必有隱情!”寧中则素手轻按丈夫手臂,急声道。
“爹爹!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您別生气!”岳灵珊也焦急地喊道。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陆大有適时开口,声音清朗:“师父容稟,关於传授大师兄剑法的那位前辈——弟子今日,或许算是见过了。”
“哦”岳不群满腔怒火被陆大有这句话暂时压下,他锐利的目光转向陆大有,“大有,你此言何意速速道来。”
陆大有並未直接回答岳不群,而是转向跪伏在地、惊疑不定的令狐冲,问道:
“大师兄,那位传你剑法的前辈,是否是一位鬚髮皆白、身形清瘤、目光却如冷电般锐利的老者”
令狐冲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陆师弟!你——-你当真见过他老人家了!”
陆大有点点头,目光扫过同样露出惊容的岳不群夫妇,缓缓说道:“其实,大师兄的剑法来源,並不难推断。大师兄这些时日,一直在何处面壁思过”
“思过崖!”寧中则脱口而出。
“不错,正是思过崖。”陆大有肯定道,“大师兄既是在思过崖习得此等惊世剑法,那传授之人,自然也与思过崖脱不了干係。”
岳不群夫妇与令狐冲都紧紧盯著陆大有,等待他的下文。令狐冲更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而能长久居于思过崖之上,又身负如此绝世剑法,且对我华山派武学渊源了如指掌者.—”
陆大有声音微顿,目光变得悠远而凝重,“放眼华山,恐怕只有一位前辈符合了。”
“是谁!”岳不群沉声追问,心中已隱隱有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
陆大有缓缓吐出那个在华山派歷史中几近成为禁忌,却又代表著无上荣耀与无尽遗憾的名字:“他便是一一风清扬,风老前辈!”
“风师叔!”
“风清扬!”
三个饱含震惊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令狐冲是惊孩於陆大有竟然一口道破了这位神秘前辈的身份!
而岳不群与寧中则,则是被这个名字本身所蕴含的巨大衝击力所震撼!这个名字,对他们而言,並非传说,而是一段几乎被岁月掩理、却又无比沉重的歷史!
“你你確定是他”岳不群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著陆大有。
“弟子虽未得风老前辈亲口承认,然观其形貌气度,加之大师兄所学剑法之精妙绝伦,普天之下,除了当年那位风清扬师叔祖,弟子实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