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泼皮閒人(2 / 4)

秣马残唐 佚名 3047 字 10天前

是闪过一丝警惕与厌恶。

不过,当她目光落在骑著紫锥马的刘靖身上时,当即一亮,笑吟吟的说起了漂亮话:“今儿个一早就听见喜鹊叫,俺家那口子还纳闷呢,没成想竟是贵客登门。”

开门做生意,嘴巴就得甜。

刘靖翻身下马,牵著紫锥走进院子。

小院有些类似后世的四合院,靠著院墙是马厩牛棚,东西两边各有一排厢房。

此时,有五六个人蹲在东厢房的屋檐下,捧著个陶碗吃饭。

这会儿的邸舍大多都是通铺,一间房並排睡十几个人。

刘靖问道:“可有上房。”

“有哩。”

妇人连连点头,接著朝厨房吼了一嗓子:“当家的,来贵客了。”

话音落下,一个面容憨厚的男子从厨房中走出,殷勤的接过韁绳,就要將紫锥牵向马厩。

“唏律律!”

紫锥扭动脖子,显得格外暴躁。

刘靖摸了摸马头说道:“莫耍脾气。”

一番安抚后,紫锥才不情愿地被牵著走向马厩。

“公子果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连胯下宝驹都这般通人性哩。”妇人一张口,漂亮话不要钱似的朝外吐。

刘靖叮嘱道:“餵些精粮与盐水,届时一起算在帐上。”

“公子宽心,定会把宝驹伺候好。”

妇人满口应下,领著刘靖三人走向北边的主屋。

主屋被分成三间房,每间房又分前厅和臥房,家具一应齐全,虽还是简陋无比,可比通铺要好无数倍。

妇人问道:“公子,住处可还入得眼”

“还成。”

刘靖隨口应了一声,吩咐道:“上些酒肉饭菜来,不必替我省钱。”

他现在孑然一身,缺使唤的人。

而想让范洪这两个泼皮閒人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自然要给些甜头。

果然,听到酒肉,范洪两人齐齐咽了口唾沫。

“公子稍待,俺这就去。”

妇人说罢,喜滋滋地出了房间。

这公子不但生的俊美,出手也阔绰大方。

其实邸舍光住宿,赚不了什么钱,利润是死的,真正的大头在饭食上。

这就和后世的ktv一样,靠包间能赚几个钱,真正赚钱的是酒水果盘。

几片西瓜,几颗烂葡萄就敢收一百,跟他娘的抢钱一样。

前厅之中没有桌椅板凳,只在中央位置,由青砖铺就一片两三平米的区域,上面铺著一张竹蓆。

竹蓆中央,摆放著矮桌。

“不必拘束,坐!”

刘靖脱下靴子,拿过一张支踵,跪坐在上面。

所谓支踵,是专用於跪坐时的凳子,因体积小,设计精巧,加上古时宽衣大袖,坐下后便完全隱藏在身下,从外看不出丝毫端倪。

如此一来,既舒適,又显得优雅。

古人没那么傻,不用支踵跪坐一会儿腿就麻了。

“好嘞。”

范洪应了一声,喜滋滋地便要脱鞋,却被一旁的小猴子拉住。

“小郎君,俺们去洗个脚。”

小猴子说罢,便拉著范洪出了门。

目送两人离去,刘靖玩味一笑。

这小子倒是机灵,今后可以多观察观察,说不定有培养价值。

待出了门,范洪不满地嘟囔道:“你失心疯犯了,这天寒地冻的洗甚脚”

小猴子撇嘴道:“你瞅瞅你那脚脏成什么样了,比他娘的死耗子还臭,小郎君心善请咱们喝酒吃肉,你想把小郎君熏死不成”

“是这个理。”

范洪这才反应过来。

如今天气很冷,井水更是冰凉刺骨,小猴子与范洪咬著牙开始洗脚。

等到洗乾净后,脚也被冻的通红。

两人踩著草鞋,哆嗦著一路小跑回到屋子里。

夜幕笼罩天际,前厅之中一盏油灯,散发著昏黄的光亮。

不多时,妇人端著一盘盘菜餚上桌了。

一盆燉鱼,一碗肥瘦相间的蒸猪肉,一盘河虾,一整只烧鸡,以及一小碟菘菜。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丹徒镇坐落於江边,自然少不了鱼虾。

刘靖自顾自地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