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名来!”
徐章高声道:“左武军徐章!”
输人不输阵,两军阵前,气势绝不能丟。
“记住了,杀汝者,山东刘靖!”
话音落下,刘靖如下山猛虎,手持陌刀衝杀而来。
他已经可以確定,此人应当就是吴军的將领。
擒贼先擒王,是他一贯的作战宗旨。
“噗嗤!”
一刀挥出,鲜血飞溅,內臟遍地。
刘靖此刻浑身浴血,黑漆山纹甲上,掛著碎肉与內臟,宛如一尊魔神。
他的步伐不快,却无人可挡。
亲卫嚇得肝胆俱裂,哆嗦著说道:“此贼勇猛,不可力敌,將军快走!”
徐章咬牙强忍著手臂剧痛,低声呵斥道:“我为主將,岂能临阵脱逃!”
说话间的功夫,刘靖已经杀到近前。
以他为刀尖的锋矢阵,犹如切豆腐一般,轻鬆凿开吴军军阵。
几名亲卫惊恐万状,对视一眼后,强行架住徐章就往后退。
徐章先是一愣,旋即大怒道:“你们作甚,快放开我!”
“將军息怒,贼人凶猛,当避其锋芒,將军乃是一军主將,岂能涉陷。”
亲卫一边说著,脚下却越来越快。
小臂上的剧痛如潮水一般,不断冲刷著徐章的神经,让他头疼欲裂,冷汗如雨,只能任由亲卫驾著脱离战场,顺著挖出的通道撤离城內。
方才刘靖第一刀,就已经斩裂了他的小臂骨头,第二刀彻底让骨头碎裂。
不得不说,这些牙兵的確能称之为精锐。
在徐章这个主將离去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有溃散,依旧在校尉、百夫长这些中基层军官的指挥下与守军廝杀。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刘靖率领麾下已经即將凿穿吴军侧翼的军阵。
“给我死!”
一声暴喝,三尺余长的刀刃,將前面两名吴军腰斩。
隨著尸体倒下,刘靖眼前一空。
凿穿军阵了!
吴军侧翼被凿穿,正面后方的弓弩手便彻底暴露在刘靖刀下。
虽说弓弩手並不像想像中那般孱弱,近战也极为凶悍,可在刘靖面前,与待宰羔羊无异。
在城墙上激战两个多时辰,又率眾狂奔至西城,凿穿吴军侧翼,然而刘靖却丝毫不显疲態,在那股彻底爆发的暴戾弒杀之中,反而精神抖擞。
“啊!!!”
刘靖手持陌刀,冲入弓弩手之中。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鲜血与內臟四溅。
前后夹击之下,城內的吴军终於崩溃,吴军士兵四散而逃,城墙上挖出的洞就那么大,最多只能供两人並肩而行,数百人一蜂窝的往七八个洞里钻,更何况城外还有不明所以的吴军,正闷头顺著洞往城里进。
场面顿时无比混乱,甚至有慌不择路的吴军,朝著城內逃去。
守军则士气大振,趁机疯狂屠戮吴军。
这可都是军功!
现在不拼命,更待何时
五百余名杀入城中的吴军,阵斩二百余人,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因逃跑时不慎摔倒,被同袍踩踏而死。
余下的都被俘虏,脱光了之后,用绳子绑住手脚,关押在牙城。
须知,这些可都是陶雅麾下的精锐牙兵,刘靖可不捨得杀。
陶雅麾下拢共才两千牙兵,上次攻城,就已经损失了数百,这下又损失数百,可谓是伤筋动骨。
“快,將坑洞填上,用刀车堵住入口。”
刘靖手持陌刀,大声指挥。
用什么填
自然是死去的吴军尸体,就地取材嘛。
扒光了身上的甲冑与衣物,扔进土坑里,在用沙土掩埋,最后堵上木板与刀车。
打仗,哪管得了那么多。
人道主义
这是唐末,刘靖不吃人,就已经算道德楷模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传令兵又匆匆赶来:“刺史,北城求援!”
“隨我来!”
刘靖大手一挥,率领麾下又迅速赶往北城。
夕阳西斜,夜幕逐渐笼罩天际。
陶雅站在黄土高台之上,遥遥望著远处惨烈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