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地本地贵族军队,蓝道塔利带领的河湾人,他们在控制一片领地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然后征粮,最后只留下一具具尸骸。
这一路上的见闻,让他对於贵族统治彻底绝望,反而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信仰,而光明之力也变得比刚觉醒之时更加强大。
他依靠著这点力量团结受尽苦难的人们,终於在身边聚集起了一支属於他自己的势力,这段经歷也让他明白了,光明之力並不是如同身上的力气一般,是完全属於自己的力量。
只有当自己的信念与光明之道贴近时,烈日行者才能调用这种力量。
所以当他进入君临城,並且再一次发现自己的光明之力在缓慢消退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再次出现了偏差。
可是经过仔细的回忆和自省,他確认自己一直都是以大集会上,刘易演讲內容中的標准来要求自己的言行。
於是大麻雀推测,自己的光明之力在消退,不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变了,而是远在河间地的光明使者的想法变了。
不过当时因为大麻雀在君临城立足未稳,而光明之力本身就还是需要保密的信息,因此他就没有太在意。
直到后来,凯登风暴从河间地来到君临,让大麻雀再次建立起与圣莫尔斯修道院的联繫。
接著,大麻雀將身边信眾中,信仰最坚定的十几人派回了圣莫尔斯修道院,並带著觉醒了光明之力的身躯,和刘易在修道院布道时提出的一些新阐述回到贝勒大圣堂外的难民营后,大麻雀的光明之力,才再次充盈。
於是大麻雀就此確认,烈日行者在觉醒了光明之力后,也並非一劳永逸,而是需要经常学习光明使者在建设光明之国的过程中,基於实践而形成新的教义,才能让光明之力持续维持在高峰。
听到这里,刘易已经是震惊到无以復加,不由得从胸口召唤出共鸣水晶,“我在修道院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这样的事情——“
总主教回应道:“大概是因为修道院那边的兄弟们经常能够了解到你最新的论断吧。”
刘易觉得有些志芯,“你觉得这样合適么我是说以我的想法来影响其他兄弟们的力量“
“我觉得这是再好不过。”总主教面容严肃地回应道:“当烈日行者的力量大小,能通过他的想法与信仰的贴近程度来限制,那就从根本上杜绝了烈日行者叛教或者分裂的可能。领土的分裂,
就能让七国战乱不休,信仰的分裂,只会让这片大地陷入灭亡。而且,说实话,关於信仰革新的那些部分,我仔细对比过,很多都比你一开始提出的理念要成熟得多,实用得多。一个活著的,能更新能发展的信仰,无论如何都要胜过一个僵化的,死亡的信仰。”
共鸣水晶在刘易的控制下慢慢升到眾人的头顶,他们三个一起抬头看著这枚细小,但是蕴含著无限神圣力量的水晶,金黄色的液体在水晶里微微荡漾,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刘易缓缓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对我烈日行者的思想进行禁—我相信,自由的思想才能创造出更加丰富多彩的可能。这种机制,不是我刻意製造的。但是,你说的也没有问题,统一的思想,才能维持一个统一的组织。如果秉持光明之道的教会,自己內部就会因为理念不同而四分五裂,那还谈什么统一七国,建立人间天堂。”
总主教用手指在胸前画了一个七芒星,欣慰地说道:“是的,正是如此。”
“不过,我也不是永生的神明。终有一日我也会死,如果有那么一天,要如何保证光明之道永续更新,我得从现在就开始想办法了。一个僵化的信仰,是不能领著信徒们走向美好未来的。”
说完这些,刘易把共鸣水晶收回了胸口,接著便把西奥多跟他说的事情告诉了总主教,问道:“共鸣水晶在我这里,晋升仪式倒是隨时可以举办,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这一次的仪式应该如何举办,要不要邀请外人观礼”
在修道院的时候,由於神眼联盟控制的土地越来越广,所以晋升烈日行者,就不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仪式,而成为了一种示威的工具。他经常会邀请一些对於光明之道展示出摇摆或者抗拒的领主们来参观仪式,以炫耀实力。
总主教皱起眉头仔细斟酌了一下,说道:“算了吧,时机还不成熟。如果那些大贵族们观礼之后,也想要领受光明之种,那我们还要跟他解释光明之道的教义,然后让他好回去宣扬我们的目標就是为了推翻贵族的统治最好不要就带上准备普升的烈日行者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