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丹妮莉丝感到一阵眩晕。韦赛里斯从未提起过这位家族成员,她本能地看向巴利斯坦寻求確认老骑土眉头紧锁:“年少时我曾有幸见过伊耿五世陛下和他的御林铁卫队长『高个』邓肯爵士。”他谨慎地措辞,“確实传闻国王有位兄长在长城服役但那已经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
“比那更久远。”伊蒙学士轻声说,“我在长城宣誓时,巴利斯坦爵士恐怕还未出生。他不知道很正常。”
巴利斯坦的脸罕见地红了一一自从白髮丛生后,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当作年轻人对待了。
“无论如何,”伊蒙转向丹妮莉丝,儘管双眼不能视物,却给人一种被深深注视的感觉,“即使你无法確认我的身份,你也需要一位学士。而我已为多位领主服务多年。若你有意重返维斯特洛,身边怎能没有学士辅佐”
丹妮莉丝注视著老人胸前沉甸甸的学士项炼一一不同金属打造的链环象徵他掌握的各科知识。
此刻她已基本被说服。拋开坦格利安的血脉不谈,单是老人渊博的学识就价值连城。而“坦格利安”这个名字,更在她心中激起难以言喻的波澜。这是她的曾叔公她不再孤独了。
“如果你愿意,伊蒙学士,你和你的同伴將在我的宫廷中拥有席位。”她停顿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但你为何不直接进城找我如果你染上血痢伊蒙摇摇头:“我的同伴看到这些病人就走不动了。他们都是忠诚追隨你的人。”他转向难民营的方向,声音变得坚定,“虽然出於防疫考虑,你禁止他们入城的决定是理智的,但也是残酷的。我相信在这里帮助他们,终能见到你。”
丹妮莉丝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一一如果她对难民置之不理,就永远不会遇见这位家族长辈。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发紧。
“我已经尽力了—”她的声音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脆弱,“派出了所有医者、巫婆和吟咒者但都无济於事,连他们也有许多人染病身亡。现在城里再没人愿意来此—”她直视老人的盲眼,“学士,他们说的能治病的圣者,就是你吗”
伊蒙微微頜首:“我能提供些许帮助漫长岁月中,我亲眼见证过多次战乱引发的瘟疫。”他的手指轻敲轮椅扶手,“每次驱赶疫魔都代价惨重。但在光明之力的帮助下,或许能找到解决之道。”
他转向身旁的胖子:“山姆,请叫琼恩过来。”
胖子放下木勺,粗壮的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快步离去。
“山姆威尔塔利,”伊蒙解释道,“角陵伯爵蓝道塔利的长子。性格太过温和,不得父亲欢心,但作为学士学徒,他的基础很扎实。”
巴利斯坦在一旁补充:“蓝道塔利曾在岑树滩让劳勃拜拉席恩尝到唯一败绩”
然而他们没谈多久,山姆就匆匆返回,圆脸上写满为难:“琼恩—他不肯来。”
提利昂皱起眉头:“为什么”
在提利昂看来,琼恩雪诺是位出色的领袖,他的武艺和那种神秘的光明之力,足以让他成为女王宫廷中最耀眼的星辰。作为旧识,提利昂也指望琼恩能成为自己的盟友。
“他说”山姆不安地搓著手,“他的任务只是护送伊蒙学士到弥林,让学士能为女王效力。完成后,他想回河间地继续辅佐他的导师—“
“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可不一样。”提利昂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