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敌阵最密集之处,凭藉战马的衝击力和集群的力量撕开缺口,然后由后续的步兵巩固战果,他自己则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標衝锋;要么就是指挥若定,运筹惟。
最近这一年,隨著他魔下势力的稳固和壮大,连亲自衝锋陷阵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指挥、决策、谈判,占据了更多的时间。
输刘易心中掠过这个念头,隨即被一种绝对的自信碾碎。不可能输。
作为一名觉醒了全部烈日行者传承、体內流淌著澎湃光明之力的人,如果在一场单挑决斗中还能输给一个纯粹的战士一一哪怕对方是个披著铁甲的巨人一一那简直是对这份力量的侮辱,不如直接抹脖子刪號重练来得痛快。
他对自己的力量层级有著清晰的认知。
但是,“贏”也分很多种。贏得乾脆利落,贏得无可爭议,贏得让所有旁观者一一尤其是那些心怀回测的兰尼斯特和提利尔一一无话可说,这对於刘易自身的威望和金色黎明、光明之道的未来至关重要。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牵无掛的僱佣兵。他肩上扛著半个河间地民眾的期望和身家性命,他是金色黎明的旗帜,是光明之道的化身。他背负著无数人的未来。
若是在这万眾瞩目的比武审判中,面对兰尼斯特推出的怪物,贏得狼狈不堪,甚至只是惨胜,
都会极大损害他的威信,动摇追隨者的信心,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那后果,比单纯的失败更加难以承受。
翻车代价他付不起。
月光在云层后彻底隱没,房间陷入更深的黑暗。刘易猛地睁开眼,眼中已无半分犹豫,只剩下磐石般的决心。
他想起另一个世界流传的智慧一一一位伟大领袖的策略思想:在战略上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於是刘易作出了决定:在接下来的六天里,他哪里也不去,什么人也不见,
他要安安心心留在大圣堂內,摒弃一切杂念,专注於恢復和提升自己的格斗技艺。
那些因指挥作战和日常事务而有些生疏的近身搏杀技巧,必须重新打磨到巔峰状態。
隨即刘易找到正准备休息的总主教,向他主教表明了自己的决定。总主教那张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刘易的专注和重视正是他期望看到的。
“很好,刘易兄弟。”总主教甚至用上了正式的称呼,以示郑重,“大圣堂內一切资源,你尽可调用。神圣的殿堂会支持你的修行。”
他略一沉吟,隨即做出安排,“圣堂西侧有一处僻静的蔷薇园,虽然不大,但地面平整,远离喧囂。我会吩咐下去,即刻清空,专供你这几日训练使用。不会有人打扰你。”
“多谢总主教。”刘易致谢道。
第二天清晨,当大圣堂悠远的晨祷钟声还在空气中迴荡时,刘易已经起身。他穿上了光明使者鎧甲套装,郑重地佩戴好海蛇之击和洛丹伦之盾。
他推开房门,清晨微冷的空气带著圣堂特有的薰香和石尘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迈著沉稳的步伐,向总主教指定的那个蔷薇园走去。
这处园子確实不大,四周环绕著爬满常青藤的高大石墙,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噪音。
园子中央原本种植著一些耐寒的蔷薇,此刻已被小心地移走,露出了
几株高大的榆树佇立在角落,投下斑驳的树影。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微尘中形成几道光柱。这里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刘易走到场地中央,站定。他缓缓抽出海蛇之击,冰冷的刀身在晨光下泛著幽蓝的微光。他左手握紧圆盾,感受著皮绳缠绕在手臂上的稳固感。
他闭上眼,排除杂念,开始独自演练起来没有假想敌,只有空气。他练习最基础的劈、砍、刺、撩、格挡、盾击,动作由慢到快,再由快返慢,每一次发力都力求精准、流畅,体会著筋骨肌肉的伸展与协调。
沉重的脚步声、刀刃破空的呼啸声、盾牌格挡的闷响,在这寂静的小天地里规律地迴响。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战土之子的战士们面前,显露自己的武艺,
战士之子,是总主教依託教会日益高涨的声望和民眾的支持,在刘易创建的、以光明之道为核心的“金色黎明”之外,另行组建的一支武装力量,古老教团武装的復兴。
其成员构成相对复杂:核心是十几名由刘易亲自选拔並授予“光明之种”、拥有微弱光